她家女兒聽老太太這么說便也扭頭來看七月,不過她可能是聽護士說了七月是被丈夫打成了這樣送到醫院的,于是便道“你家男人也真是的,太狠了,手這么重,而且都這個點了,連飯都不送。”
那老太太聽了這話顯然是沒想到七月的傷是被丈夫打的,很是驚訝了一把,她拉著女兒問詳情,女兒便把護士說的話給講了。
“媽,你不知道啊,護士說她家里人把她送來的時候身上全都是傷,剛開始大夫問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她家里的人還說她是摔的,但那摔的傷和打的能一樣嗎?身上拳頭印還在呢!看大夫不相信,他們就又說是半路遇見劫道的打的,大夫說要報警,最后他們沒辦法了,這才說是她老公打的,那群小護士說起這個的時候氣的不行,還說她都這樣了,那家人還想著怎么省錢,還問大夫能不能把骨頭接上就回去,住院太貴了!你說這還是人嗎?簡直就是畜生!”那女人說的氣憤填膺。
七月想起,尤靜的記憶里也有這么一對同病房的母女,也是這樣當著她面議論這件事的,只是當時尤靜覺得人家說話戳傷了她的自尊心,反而是和對方吵了幾句,如今七月成了尤靜,但是七月卻不會為了這種事情和人家吵架。
七月現在很餓,雖然空間里有吃的,但是七月也不能當著人拿出來吃的,而她現在身上全是傷,也沒辦法躲到沒人的地方吃,等顏家的人來送飯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呢,看來早飯只能落在這一對熱心腸的母女身上啊!
七月醞釀了一下,隨著兩人的話漸漸神色悲戚了起來,眼角也落下了大滴大滴的淚水,小聲的開始抽泣。起初母女二人說的興奮并沒有去看七月,但隨后二人看見七月在哭,頓時變的不好意思起來。
“哎呀,閨女,你別哭啊,這真是我們娘倆不好了,這話怎么能當你面說。”母女倆顯然都是直腸子,老太太一看七月哭頓時便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于是連忙安慰著。
“大姐,真的,這是我不對,我這人嘴碎,這兩口子哪有不打架的,你別拿我說的話當回事啊!”那女人也說道。
七月這女人看起來也有三十多歲的樣子了,而尤靜才二十四五歲,可是被折磨的看起來生生的比這女人都老,也難怪人家叫她大姐。
七月也沒有去糾正,只是哭著道“不怪你們,是我想起這事太難受了,為了嫁他,我和我家里人都鬧掰了,現在孩子還那么小,他就動手打我,這次就是因為我婆婆看上我娘家祖傳的那塊玉佩,不給就打,有時候想想,我是真不想活了!”
七月哭的十分的可憐,一時間那對母女也跟著難受了起來。
見老太太哭了,那女兒連忙安慰道“媽,你別哭,心臟不好呢。”然后又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大姐你還沒吃早飯呢吧!正好我帶的多,你先吃點吧,好歹不能空著肚子。”
七月抽泣的道“何止沒吃早飯啊,昨天晚飯也沒吃,要不是為了孩子,我真想離婚啊!”
那女人聽七月說晚飯也沒吃,更加同情了起來,連忙給七月收拾吃的,見七月不方便,于是便用勺子喂七月。
倆人互通了姓名,女人姓孟,而這時女人才知道七月竟然比她小這么多,在驚訝過后,那女人也十分親熱的讓七月叫她孟姐。
七月止住了哭,吃了一些粥和饅頭,身體感覺不那么虛弱了,她跟孟姐道了謝,正想再聊幾句,卻忽然看見了孟姐衣服上別的一個鋼質的小胸牌,頓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