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有些東西就好像潘多拉的盒子,一但打開便再也關不上了。寧永孝踹了一腳后覺得很過癮,這種感覺就好像小時候第一次把小動物踩死時候一樣的感覺,他只覺得這么多年憋屈的感覺一掃而空了一般,從毛孔到骨頭都是那樣的爽。
寧永孝撿起了落在地上的雞毛撣子,從小到大,他被這雞毛撣子打了無數次,可是這一次,這雞毛撣子打的人卻不再是他了。
“永孝,你別打,你怎么能打你爸啊,你住手,你住手啊、、、”寧永孝的媽媽一邊哭一邊上前來拉寧永孝。
“去你嗎的吧!”寧永孝根本不管拉他的人是不是他媽媽,他揮手一雞毛撣子就抽在寧永孝媽媽的臉上了,頓時他媽媽便捂著臉慘叫著蹲了下來。
寧永孝正在興頭上,他激動的鼻孔都放大了,今天他終于明白為什么他爸爸總喜歡打他了,原來這樣打人的時候是那么爽,看著別人疼的在地上打滾,這感覺就好像掌握了生殺大權一樣。
雞毛撣子被抽斷了,寧永孝就直接上去拳打腳踢,他嗷嗷叫著,仿佛一直野獸一樣,他覺得今天真是太過癮了,他就好像他爸爸打他那樣揮舞著拳頭砸了下去,那慘叫的聲音在他聽來如此的悅耳動聽,就好像天籟一樣。
“不要打了,他是你爸爸啊!是你爸爸啊!”寧永孝的媽媽哭著喊道,她泣不成聲,卻不敢上去再拉,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說道。
寧永孝的爸爸被打的住了院,他腿骨骨折,肋骨骨折,全身上下的傷口無數,就連大夫看了也是皺起了眉頭。
“這是被人打傷的,是誰下的手啊?有報警嗎?”大夫問道。
寧永孝的媽媽支支吾吾,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老公是被誰打成這樣的,但是她不能報警,因為打人的人是她的兒子啊。
當年對七月能狠的下心是因為那時候她還年輕,她還能生,沒了七月她還可以再生一個孩子,因此她根本不怕。
可是如今她年紀大了,她沒有工作,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寧永孝身上了,如果寧永孝以后不養她,那她晚年該怎么辦?
“這、、這不是被人打的,這是、、是摔的!”寧永孝媽媽支支吾吾的說道。
大夫看了看寧永孝媽媽再沒說什么,雖然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家庭他也不是愛管閑事的人,因此他便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讓護士把人推進了手術室。
骨頭被接上了,破損的幾處傷口也被縫合了,寧永孝的爸爸一直都處于昏迷的狀態,直到進了病房后才醒過神來。
寧永孝的爸爸醒過來的第一眼便見到了寧永孝,此時再見到兒子,寧永孝的爸爸除了憤怒失望之類的情緒外還多了一些恐懼。
是的,恐懼,這個兒子他忽然間便好像不認識了一般,寧永孝打他的時候就好像一個瘋子,就好像想要他的命一般,這一次他真的害怕了。
“你、、你要干什么?”寧永孝的爸爸張了張嘴,虛弱的說道。
“爸,我能想干什么啊!我就是想問問你存折在哪!媽說家里的存折都是你放著的,如今藥費不夠了,我要交錢啊,你不把存折交出來,把密碼告訴我,我怎么能幫你交住院費啊!”寧永孝說道。
“我、、我不用你、、不用你交,讓你媽進來,我和她說!”寧永孝爸爸用力的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