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進行到這里,其實已經和結束無異。三名獵人被選手干掉了兩個,最后一個獵人也不會主動攻擊選手。在清明與河圖兩名新嫩的眼中,這簡直是不敢想象的。
清明轉過頭去,正巧與河圖對視了一眼,他從自己的女朋友的眼中也看見了震驚和不可思議,甚至還有敬畏之色。他知道,恐怕自己的女朋友在自己的眼睛里,也看見了同樣的神色。
清明明白,雖然這僅僅是自己的第二場游戲,可是面對獵人殺戮選手如屠豬狗的游戲環節,自己和女朋友只能想到的就是跑!拼命地跑!直到被獵人殺掉為止!
可是這次游戲,陸尋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兩人。那就是獵人是可以殺死,并且獎勵不菲,還會解鎖一個紫色的b級成就的1/3進度。
清明覺得,自己完全還是一個剛剛加入到某種關系生死的游戲中的粉嫩新手,可是卻有一個與自己同時進入游戲的家伙,已經開始尋找游戲的攻略技巧了。
“救命!”
這時,一個聲音從大廳方向傳來,幾人循聲走出走廊,卻見一個男人正倚在大廳的一根柱子邊上,身上沾滿了泥土和鮮血。這里剛剛還是選手們聯合楓搔女秘書獵殺大肚子男老板的戰場,卻不知何時最后那位選手也到達了此處,只不過看他的樣子,卻并不是很好。
陸尋再看見這名選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是種感覺有些奇怪,不禁得放慢了腳步,還下意識的拉住了木蘭的手,不讓她靠近過去。
木蘭也是一愣,然后臉頰有點發燙,也跟著放慢了腳步。她以為陸尋是有話要和自己說,甚至還聯想到他是不是要將那隱忍在心中許久的三個字說出來。若真是如此,自己該怎么辦?他不是有女朋友了么?
可是木蘭滿心復雜的看過去的時候,卻只見陸尋皺著眉頭,盯著那個求救的男人一眨不眨的看。頓時又是失望,又是生氣,把嘴就撅起來了。
清明和河圖兩口子卻是熱心腸的實在人,幾步搶上前去,去詢問那男人的傷勢。卻不想,清明正欲將那男人背起來的時候,只覺得屁股一痛,一股大力襲來,立刻站立不穩,自己就一個狗搶屎的趴了去處。
“擦!你”
清明大怒,張嘴便罵。可再回頭時,卻見那個男選手已經用手臂勒住河圖的脖子,另一只手上則是一把辦公用的美工刀,鋒利的刀尖已經頂在了河圖的脖子上。
“你們都不許動!”
男選手的臉上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呵呵傻笑。這時,幾人才算是真的看清楚了這名男選手的樣子。
這人留著一頭亂糟糟的中長發,卻因為長時間沒有清洗而粘成一綹綹,這樣的發型與其說是自己留出來的,還不如說是沒時間去剪頭,從而長出來的。他胡子拉碴,嘴唇青紫干裂,還有一嘴參差不齊的大黃牙。生得嘴大眉粗,寬額尖腮,眼睛小如黃豆,但是配上一身臟兮兮的衣服,那就只能說是丑陋不堪了。
這人本在那件會議室的時候,陸尋便注意到了。因為參加這次游戲的,都不是第一次參加的那種純新人,也就都有所準備。唯獨這個家伙一副落魄的樣子,所以吸引了陸尋的目光,多看了幾眼。只不過這家伙很是精明,在會議室里的時候,用自己又長又骯臟的頭發擋住了大半張臉。又因為身上臟兮兮的還有臭味,所以讓其他的選手敬而遠之,以至于并沒有人仔細的去看他的臉,也就沒有認出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