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盡管如此,每場游戲之間的一個月休息期,對于選手們來說,仍舊是短暫的。陸尋再進入第三場游戲之前,只是冒進了一下,便產生了那個【黑暗翻涌】的負面狀態。即使【七魄煉體術】前七成的修煉難度是一樣的,想要將其順利的修煉完畢,中間也要經歷十數次的游戲。
d級難度的游戲,淘汰率就達到了百分之八十,那么c級呢?b級呢?
誰能保證陸尋有命活到修煉完成【七魄煉體術】的時候呢?
于是,剝皮作坊這個集陰地的出現,讓陸尋找到了這場游戲中最有價值之處,那便是沒有時間限制。
“你們兩個在這里躲好,我先進去看看!”
待那輛運送選手尸體的貨車走后,陸尋便從隱藏之處走了出來,悄悄的靠近了那個小院。小院的圍墻高有三米,外層抹著水泥,墻上則是一卷卷的帶尖刺的鐵絲。這時,陸尋不經意間回頭看了一眼,卻被另一邊的景象吸引住了目光。
在這剝皮作坊西北方向,應該是地圖中所說的天鵝湖的方向,卻是燈火輝煌。因為陸尋所在之處是一個小土坡上,地理位置較高,所以將天鵝湖整個看了個清清楚楚。在那天鵝湖上,有許多建在水面上的涼亭茶室,之間都是用木橋相連。唯獨有一處二層的豪華別墅單獨建在那里,只有一個寬橋與湖岸相連。那別墅雖只有二層,卻占地面積不小,裝飾豪華。此時看上去金碧輝煌,可見頂層的露天泳池。就在那露天浴池邊上的圍欄上,紅耳穿著那件騷包的白色西裝正趴在那里。陸尋不得不微微的留了一下心,這別墅可沒有出現在動物園的地圖上。
回過頭來,陸尋輕輕的一躍,雙手扒住水泥墻上的邊緣,將身子引上去,偷偷的觀察院子。院子里邊很是空曠,除了正門對應的一小塊空地之外,其它的地方都擺著一個個的架子,架子上則掛著一張張整撥的毛皮。各種動物的都有,當然,人類的最多。
那一張張整撥下來的人皮,被圓形的架子撐開,還帶著完整的腦袋,經過特殊處理而栩栩如生。那橫死者臨終前的面容定不會好到哪里去,可是這些整撥人披上的腦袋的臉上卻都帶著如陶瓷娃娃般的笑容,只看得陸尋從尾椎骨往后背上爬涼氣。
見院中沒人,顯然這種在這個世界中也屬于非法的勾當,自然不會有監控設施。陸尋雙手一用力,整個人就竄了起來,腳在那鐵絲卷上一踩,就輕盈的跳進了院子里。落在地上的時候,沒有意思的聲響。
院子中,有一個不大的小平房,和陸尋老家農村里蓋的平房差不多,有燈光從窗戶照射出來。陸尋偷偷地往里一看,卻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廳,只有電視機沙發一類的家具,顯得極其普通。
“咚咚”
這時,只聽見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卻見房子的另一角,掀起了一塊兩米見方的木板,那只獨眼大猩猩從下面走了上來。卻原來是這小屋的地下,還另有玄機。陸尋想了想,悄悄地將院子的那扇大門打開,然后躲在陰影處,往那鐵門上丟了一顆石子。
那石塊打在鐵門上,發出“當”的一聲,在這靜謐的夜里十分的突兀,恰好被那屋中不知道在忙活什么的獨眼大猩猩給聽見了。便聽它大吼一聲,撞門而出,卻見院子的鐵門開了,下意識的就沖出了院子。接著,便見一個胖兮兮的人影在山坡下正往遠處奔跑,就毫不猶豫的追了過去。
陸尋從陰影中跳出,自知時間緊迫,飛快的沖進了屋子,然后從那還未蓋上的木板的地方走了下去。經過一條數米長的水泥階梯,抵達了這小屋下邊的剝皮作坊。陸尋先是覺得溫度驟降,然后就是一股濃重的腥臭味,撲鼻而來。
這不起眼的小屋之下,竟然有一個比院子還大的地下空間,被數個高瓦數的大燈泡給照得通明。在這個空間中,無數個人類的尸體就掛在那半空中,如同屠宰場中被掛在半空的豬羊。其中已經有一名選手的尸體剛剛被剝了皮,手腳和腦袋皆無,只剩下血粼粼的身子掛在那鐵鉤上,很是嚇人。而他的手腳腦袋和皮,則被小心的放在了一個金屬臺子上,還有血跡不斷的滴下來。那和皮連接在一起的腦袋,正正當當的擺著,眼睛瞪得大大的,還未失去神采,臉上盡是痛苦和恐懼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