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醒過來的時候,見到自己已經躺在醫院的床上,床邊上還坐著一名警員,在擺弄手機。那警員見陸尋醒了,先是叫來醫生,給陸尋檢查了一下,然后又有其他的警員進來,想要對陸尋進行審問。
這時,門口一陣的喧嘩,木蘭已經領著一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那中年男人穿著十分的考究,手里提著文件包。進來后,直奔那兩名警員而去,遞出了手里的名片。
“我是陸尋先生的代理律師何中正,全權負責和陸尋先生相關的培德中學打人案,和這次陸尋先生在公安局拘留室被人圍毆案。由于,直到此時,對于我的辯護人在拘留室被圍毆這件事情,都沒有得到你們警局的相關解釋,所以我有權利對你們東區分局提出起訴,并要求這件按鍵由你們東區分局的上級警局接手!我的當事人,有權利不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何中正律師雖然一下子就起到了先聲奪人的效果,卻也顯得有點咄咄逼人,讓那年輕一些的警察很不服氣。略有些情緒的道:“他要是遭到圍毆,他的傷怎么比那五個人的輕?”
何中正面無表情的推了推眼鏡框,又道:“這位警察先生,你的意思是,我的當事人對五名有過案底,身材高大壯碩,并在近幾年來一直從事放高利貸,開黑賭場等非法行業的男子進行了毆打是嗎?就算你是警官,你也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的!”
那年輕的警察雖然不懂,可是另一名警察卻深知得罪了有錢人的難處。在警察局看來,最麻煩的就是得罪了有錢人。這些有錢人犯了大事兒警察局自不必理會,若是犯的事情不嚴重,有的是關系可以找。要是將這些人惹急了,他們便花錢來請律師和警局扯皮,準保讓你們不得安生。
這時,年長的那名警察連忙攔住了年輕的警察,溫和的開了口:“何大律師,我們只是在例行的詢問一下口供,至少現在這件案子還是我們分局負責,不是嗎?”
“那好吧!我需要在場!”
何中正點頭同意了,不過卻從自己的文件包里拿出了一個精巧的錄音設備,并將其打開了。然后對兩名警察道:“請出示你們的證件!”
陸尋從未和警察打過什么交道,也不清楚在警察審訊室律師開錄音設備是否合適,但是顯然這兩名警察并沒有阻止。
那年輕的還想要說什么,卻被年長的警察一個眼睛給瞪了回去,分別的掏出證件來。何中正律師看了看之后,還給了兩人。年輕的警察是一名警員,而那年長的卻是一名三級警司,乃是參加工作八年以上的老警察了。
兩名警察兩人調整了一下,那名警司開口問道:“陸尋先生,請先描述一下,當時的經過!”
陸尋把自己被帶進拘留室之后發生的事,詳細的講了一遍,尤其是自己問那五個人關于值班警察,和監控器的事情,以及他們是受何人指使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然后他們就圍了上來,并把我給打暈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說到這里,那名年輕的警員已經忍不住喝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的手腳是自己打斷的了?”
陸尋的臉上卻是一副驚喜的樣子,連忙問道:“他們的手腳斷了嗎?真是活該!”
接著,陸尋臉色一沉,對著那年輕的警員說道:“再說這位警官,你們就不能通過監控器看看當時的情況嗎?我也很好奇,當時發生了什么!”
其實,就連那個年長一些的警司,都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事情,也明白陸尋是在裝傻。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就像是年輕警員說的那樣,總不能是那五個人自己斷了自己的手腳。可是偏偏,在發生這件事的時候,拘留室的值班警察不在,拘留室的監控器也被關了。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
這種事情以前又不是沒出現過,只是每次都是有人要教訓人,只有這次是那些想要教訓人的人被教訓了。這些家伙是不同于培德中學中沒有被培養出道德的學生,是正在社會上打滾的家伙,誰的手里都不會干凈。更兼是王虎的手下,與陸尋本就有舊怨,所以陸尋自然會下手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