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圣俞卻是比自己的妹妹看得透徹,他抱起一個肉呼呼的大娃娃,道,“你要是窮根究底,想全弄明白,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到最后非得你死我活。”
“再說了,就是你能夠弄明白陳巖身上的秘密,對我們破案又有什么作用?難道就能夠抓到孩童失蹤的幕后之人?”
“我,”
小玉張了張嘴,紅著臉,說不出話來,她只是氣陳巖破壞了他們布置的計劃,讓她無法抓到幕后之人,給自己的師兄報仇。
陶圣俞自然明白自己妹妹的心思,語重心長地道,“小玉,對金臺府來講,我們始終是外人,你要真想盡快破案,揪出幕后之人,就得借助本地人的力量,合作共贏,而不是像這樣到處得罪人。”
“我知道了。”
小玉低下頭,纖纖玉手捏著腰間的細柳劍,非常用力。
“太璞,”
陶圣俞招呼了一聲另外一個人,道,“你先把這妖道和書生押回去,扔到牢里,看一看能不能從他們口中問出一點有用的線索。”
“好的。”
石太璞濃眉大眼,矮粗精壯,他一手抓住一個,好似提溜小雞子似的,三兩步上了巨型鸚鵡,然后騰空飛走。
“小玉,”
陶圣俞指了指在地上爬來爬去奶聲奶氣叫喚的大胖娃娃們,道,“你趕緊聯系府衙,讓他們派人來,把這群小家伙安置好。”
“知道了。”
小玉看著一個爬到自己腳邊,用肉呼呼的小手抱著自己的褲腳歡快地蕩秋千的大娃娃,它的小臉上滿是純凈的笑容,不由得道,“這群人真是喪心病狂,連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是啊,”
陶圣俞深吸一口氣,用堅定的語氣道,“就是這樣,我們才得抓住幕后之人,讓他難逃公道。”
府城,岳公廟。
白月漫天,霜露時長。
幽幽深深的光華氤氳在殿中,裊裊的青煙,映照出精致的花紋,隱隱約約之間,有神唱傳出。
最中央的位置上,神像立于神龕里,高有丈許,全身淡金,滿月面,目炯炯,露頂,手持寶印,自然莊嚴。
王捕頭出現在殿里,腳步清晰。
“岳公,”
王捕頭上了一炷香,口中念念有詞。
不多時,金光升騰,異香撲鼻,神龕中的神像后面浮現出一圈又一圈的光輪,原本的泥胎塑像宛若活過來一般。
“岳公,”
王捕頭常年和神靈打交道,早就見怪不怪,從容地道,“經過我們的調查,還有銅陵山樹妖的指證,我們認為,銅陵山之事最大的嫌疑人為虞山腳下陳家大院的陳巖。”
“既然發現了嫌疑人,就把他抓起來。”
神像中的聲音很是威嚴,高高在上。
“這個,”
王捕頭故意停頓了一下,好似在猶豫,道,“樹妖指證是無法當做證據的,再說了,陳巖是這一屆的童生,不太好辦啊。”
岳公廟的神靈怎么會不明白下面人的小心思,心里冷哼一聲,口中卻是道,“一個童生罷了,就是秀才犯法,也得問罪。王捕頭等會離開之時,我會讓座下童子再送你一盒安神香。”
目的達成,王捕頭馬上挺胸作凜然狀,道,“敢在本捕頭治下謀財害命,豈能輕饒?岳公放心,我明天就召集手下,后天出發,前往陳家大院,逮捕陳巖。”
“嗯。”
神靈說了一句,神像上的金光逐漸隱去,顯然已經離開。
“陳巖啊,算你倒霉,”
王捕頭哼著小曲,心安理得地拿著安神香回家,官府出力,神靈出物,這樣的交易再是平常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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