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遠來是客,我們接待是應該的。”
茍淮仁身為一家之主,久居高位,自然不會失了禮儀,他笑著道,“本來谷主大人是要親自出來迎接王爺的,只是恰好有事,脫不開身。”
“太客氣了。”
璐王搖搖頭,對茍淮仁的話是半點不信。
雖然自己是大燕王朝的王爺,但陳巖現在是何等的修為境界,神通無量,學究天人,在整個中土都是當之無愧的巨頭人物,他怎么會能出來迎接?
當然,好話就是好話,即使是心里不信,聽在耳中,也讓人心情愉悅。
“王爺,里面請吧。”
茍淮仁面上笑容很盛,前段日子站隊正確,讓茍家一夜之間崛起,勢力增增地往上走,于是他真對陳巖感恩戴德,辦事盡心盡力。
至于青蟬和褒玉兩人,悶聲不說話,倒是相互對視的時候,刀光劍影。
兩人雖然名義上是陳巖收下的坐騎,但都是實實在在的妖王,自從見面后,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已經打了好幾次。
要不是眼前的場合隆重,兩人說不定還會打起來。
茍淮仁領著大燕王朝一行人,來到神樂殿。
殿前矗立東西兩柱,恢弘大氣,一個刻正書,一個刻反書,流光溢彩。
上面還有獅子,馱羊,大象,辟邪,白馬,五種云紋。
走到跟前,只覺得一種難言的力量彌漫,碰到之后,自身的氣血都變得活潑,旅途的疲勞一掃而空。
“嗯?”
權大將軍露出驚訝之色,即使是他是武中圣者,但依然能夠感應到自身肉身的變化,其中玄妙,難以形容。
茍淮仁察言觀色,開口道,“谷主大人恐諸位貴客住不習慣,親自施展大法力布置此殿,氣血供養,神清氣達,往來循環不息。”
他笑了笑,道,“可惜我是修道之人,不懂其奧妙之處,現在看到諸位貴客滿意,就放心了。”
十皇子璐王感應著體內的變化,好一會才道,“陳谷主的大禮,受之有愧啊。”
茍淮仁沒有再多說,笑了笑,道,“貴客們好生休息,明天谷主大人會有時間,親自招待各位。”
“慢走。”
十皇子目送茍淮仁等人離開,大袖一擺,進入殿中。
黃金案,翡翠椅,曳地畫卷。
驪龍瓶,檀香架,郁郁香氣。
真的是富麗堂皇,雍容華貴。
即使是以璐王的眼見,都挑不出半點的毛病。
當然,這個時候璐王也沒心情關殿中布置,他坐下之后,就開口道,“權大將軍,殿前的兩根石柱有什么玄妙,我怎么覺得體內氣血蠢蠢欲動,簡直有一種驚蟄之后,萬物回春的生機。”
“王爺。”
權大將軍瞇著眼,坐了一會,才答道,“是血氣之妙,難以形容,即使是我是武中圣者,也看不出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和我們武道之上的氣血搬運略有不同,但精細之上,還有超越,看不懂啊。”
璐王眉頭皺了皺,道,“陳巖是修煉神魂之道,不重肉身,怎么會有這樣的造詣?”
“是這個道理。”
權大將軍看不明白,道,“陳巖是以修煉神魂為主,他的肉身更多是以丹藥供養,只最求氣血強大,以后沖擊元神之時不拖后腿。今天一見,對方在肉身上的造詣非同小可,這就可怕了。”
璐王沒有說話,有這樣的氣血造詣,沖擊元神又多了分把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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