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連說了三個好,最后深深地看了陳巖一眼,奇妙的笛聲從袖中傳出,腳下高臺節節升高,顯出大龜之相。
轟隆隆,
大龜分水,浪花疊疊,不多時,消失不見。
待水族人一走,天光自青穹上照下。
峰島森羅,駕軼云霞。
不知何時,片片荷葉,隨波搖動,大若鷗鳧。
天浸白波,葉浮綠水。
沒了以往的蕭殺,取而代之的是平靜,安詳,自然。
陳巖和鎮海王兩人并肩而立,看著景象,都沉默不言。
一個人是在回想陣中的玄妙,特別是最后的兇煞之寶,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蘊含非常深刻的道理。
一個則是在思考回去后該如何處理后事,心情不佳。
直到在外面等候的花想衣和堅石侯等人發現他們的行蹤,才打破平靜。
“王爺,”
花想衣玉足一點,踏蓮而來,走到近前,向來憔悴惹人憐的玉顏上露出笑容,道,“你們總算出來了。”
“嗯。”
鎮海王呼出一口濁氣,大袖揮動,道,“是破陣了。”
“展師兄和百世侯,”
花想衣美目一轉,看到躺在湖面上的兩人,先是一愣,隨即俏臉變色,問道,“他們是怎么了?”
“在破陣中出了意外。”
鎮海王說了一句,吩咐上來的人道,“將展道友和百世侯放置到飛行法器中,我們回王府再說。”
轟隆,
話音一落,花想衣祭出龍子華嚴松竹圖,畫卷鋪開,祥光瑞氣,霞彩連連。
畫蕉若雨,竹似煙。
晶晶瑩瑩的清光自內向外,似乎要溢出來一樣,垂到地面,叮當作響,不斷生滅。
眾人上了飛行法器,離開南海,像海州方向行去。
雖然大破了水族擺下的陣勢,海州百年之內無憂,可由于展道淵和百世侯兩人的樣子,使得氣氛凝重。
領頭之人沉默,使得其他人也都小聲小氣的。
一路無話,飛行法器順利進入海州,在王府的后園中落下。
“王爺。”
陳巖下了法器后,整理了下衣冠,開口道,“我也乏了,要一個人安靜幾天。”
“應該的。”
鎮海王當然明白陳巖在破陣中的付出,毫不猶豫地吩咐身邊人道,“給陳谷主收拾下觀海園,準備府中所有機密寶庫的目露,任陳谷主挑選合適的丹藥,或者法器,選中之后,直接去取,不用再來問我。”
“是,王爺。”
身邊的人第一次聽自家王爺這么大氣的命令,先愣了愣,馬上反應過來,來到陳巖身前,恭恭敬敬地道,“陳谷主,請跟我來。”
“先走一步了。”
陳巖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大袖一震,從容離開。
“幸虧這次有陳谷主在。”
堅石侯在路上已經知道在大陣中發生的各種事情,再想到當日在壽陽城中陳巖只手擒拿的無敵威勢,贊嘆一句。
花想衣明白陳巖和陳家的復雜關系,搖搖頭,一飲一啄,真是玄妙。
鎮海王在園中坐了一會,然后起身檢查了一下展道淵和百世侯兩人的情況,眉頭皺成疙瘩,道,“情況很糟糕。”
堅石侯和花想衣兩人一聽,神情立刻緊張起來,展道淵和百世侯身后都是關系甚大,他們出了問題,非常麻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