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奉先眉頭皺了皺,心中沒有任何的印象,可是玄水殿副殿主之職讓他不敢有任何的小覷之心。
要知道,太冥宮玄水殿的殿主可是真真正正的天仙大能,自開一小世界,無法無天。
在心中,姚奉先已經將陳巖當做大敵,不光是這次仙天的爭奪,更重要的是,兩個宗門要在玄元上景天中有所進展,作為近鄰,天生就是水火不容。
姚奉先相信,對方率先問自己的名字,同樣是這個打算,雙方不是朋友,而是真正的敵人。
陳巖一個人來到虛空星海,但面對場中眾仙,卻是從從容容,他在天宮前走來走去,龍行虎步,提議道,“諸位道友,不如我們合力打開仙天,見一見里面自成一體的小世界?”
話音落下,一個青年人抬起頭,身上披著云湖仙衣,倒影數峰,冉冉朵朵,燕子歸去,不陰不陽地開口道,“太冥宮神威無雙,震懾諸天,門中弟子無所不能,何必要我們聯手?我覺得,陳副殿主一個人就可以打開這個仙天。”
不陰不陽,諷刺意味十足。
在場的人不光是聰明人,而且還都是真仙,誰聽不明白,心里暗笑。
姚奉先看著開口說話之人,法衣的宗門標識迎風飄蕩,不由得恍然大悟,暗自道,“原來是江子城,他說這句話可是不意外了。”
江子城,來自于仙游圣地,這個宗門本身和太冥宮無冤無仇,但他被人卻是吃過太冥宮的虧。
據說當年江城子和太冥宮真傳弟子皇甫奇兩人同時進入一個秘境,接受大能之傳承考驗,本來江城子步步領先,十拿九穩的了,結果最后被皇甫奇后發制人,一舉奪去,起了個半死。
更為氣人的是,皇甫奇得到傳承后,回到宗門閉關,五十年后出關,一出來就有異象罩身,修為晉升到一種不可測度的地步,已經是內定的有資格沖擊天仙大道之人。
自此之后,江城子一直覺得是自己的機緣被奪,恨皇甫奇入骨,至于對太冥宮,那就是恨屋及烏了。
陳巖當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不過他也不必管其他,徑直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看著開口之人。
這個江子城,額寬耳大,長眉如筆,濃濃一抹,很有威勢。
從面相上來看,就是大有福緣之輩。
“怎么?太冥宮大名鼎鼎,宗門的弟子無所不能,難道連一個仙天都不敢闖?”
江城子抬頭對視,語氣中的譏諷之意很濃,他以前修行的時候順風順水,無往不利,可是自秘境之行后就變得坎坷起來,沒了以往一飛沖天的架勢。
在他的心中,秘境之行,就是皇甫奇奪了他的氣運,才讓自己變成這樣的。
“陰陽怪氣,怨天尤人,難怪修為不前。“
陳巖雖然不知道整個事情的過程,但他現在玄功神通日深,冥冥之中感應氣運,略一查看,見得過去匆匆如夢幻泡影,直接指責道,”要是你以后還這個樣子,恐怕一輩子都要卡在這個境界了。“
江子城本來就苦大仇深,聽到這樣的話,立刻就燃了,斷喝道,“你以為你是誰?可以鐵口直斷,定人未來?”
“可笑,猖狂,不知所謂!”
江子城怒發沖冠,身后簾西風,霜水潺潺,大塊大塊的冰山聳立在其中,晶瑩剔透,嶙峋而相離,有不可阻擋之威勢。
“不聽人言,就要吃虧。”
陳巖現在修為大進,再加上隨著玄元上景天的變化,身后的四個界空源源不斷的氣運加持,正要找人立威,這個江子城是正好送上門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