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開門見山,道,“太陽神君,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肯屈尊來我這里,肯定是要有事的。”
“你這老兒,嘴巴真毒。”
太陽神君笑了笑,他執掌三十三天的大日光輝,是真正的大日之主,位高權重,平常人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也只有這位肆無忌憚了。
“找你是確實有事。”
太陽神君很快斂去笑容,云袖上的火焰流轉,金輝溢彩,沉聲道,“這次并入三十三天的界空不同于以往,都是鐘靈毓秀,氣運如海,要是完全能夠消化,我們三十三天的實力可以上一個臺階。”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
太白金星點點頭,然后把寶鏡一轉,千百瑞彩,萬種霞光,界天垂空,匪夷所思,道,“這是玄元上景天,即將完成演化,要并入我們三十三天。”
“想不到是此界天最先完成演化。”
太陽神君看著寶鏡中的異象,目光涌動,道,“好大的一個界天,氣運滔滔,是對我們一個很大的補充。”
“此一次能夠并入我們三十三天的,都是底蘊很深的界天,非常深厚。”
太白金星抬起頭,看著外面融融的花色,神情說不清喜與憂,緩聲道,“這樣的舉動,對于三十三天這個大天來講,自然是百利而無一害,可是對于我們來講,則是風云變幻了。”
三十天是大天,不會有智慧,只有本能,吞并其他的界天,可以擴大世界本源,當然是非常之好。
可是對于他們這樣三十三天的上位者來講,其他的界天并入三十三天,是一個很大的沖擊。
要知道,現在三十三天經過他們的苦心經營,已經有了天庭的雛形,上有帝君坐鎮,下設日月星辰巡視,還有諸多的手下奔走,各司其職,井井有條。
而一旦其他界空合并過來,像是玄元上景天,其上就有不少無上大教布下的棋子,他們會趁勢將觸角深入三十三天,興風作浪。
太白金星對此有很深的擔憂,雖然天機已顯,天庭當興,但不可能一帆風順,玄門仙道亡我之心不死啊。
“有風險,更有機遇。”
太陽神君當然可以看得清局面,但他有不同的理解,道,“反正仙道玄門中,仇視我們的,從早到晚都會有小動作,以前他們都在暗處,現在擺在明面,未嘗不是好事。”
太陽神君侃侃而談,胸有成竹,道,“我們還可以趁此機會,交好和我們關系親近的勢力。”
在諸天中,反對三十三天中天庭的勢力很多,但對天庭有善意的也不少。
像和陳巖有過節的藍真仙等人,就是親近天庭的一派。
不然的話,當年虛弱的天庭不可能一步步發展到現在雄踞一個大天的程度。
太白金星也明白太陽神君的意思,他皺了皺眉頭,手持拂塵,來回搖擺,沉思了好一會,才開口道,“你今天來我這里,說這一通,是想讓我在帝君面前吹吹風?”
“你老兒就是聰明。”
太陽真君坐直身子,有一種銳氣沖霄,道,“將來帝君要打頭陣的話,我愿意擔當此任。”
“你可是大日之主,執掌三十三天上的大日光輝,我一個跑腿的,可比不上你在帝君心中的地位。”
太白金星假假的謙虛一句,還是答應下來,道,“我找機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