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度十分尷尬,因為安步并沒有射中,還丟了唯一一把武器。
為了找回這個場子,他三兩步走上前去。
“喂,你干嘛!”沈靈驚呼。
“一條烏梢蛇而已,沒毒。”
安步上前伸手一抓,拎著那家伙的尾巴一抖,甩得它暈頭轉向,然后另一只手捏住它的要害。
讓我丟臉了,那么你就只能夠——
“燒烤爆炒還是燉湯?”安步擎著這條小蛇問沈靈。
“啊——拿開拿開,快扔了!”
沈靈瞬間遠離安步好幾米遠。
“唉,真可惜。”
晚上要少一道菜了。
雙手一甩,將蛇扔出去好幾米遠,任它消失在草叢中。
安步撿起刀,沈靈才慢慢靠過來。
“你還會抓蛇啊?”
“小時候暑假經常碰到蛇,玩啊玩啊的就習慣了。”
“為什么會經常碰到蛇啊。”
沈靈表示自己也就在動物園看到過活的蛇。
“農村蛇多嘛,夏天的時候尤其多……呃,話說冬天蛇也不出來吼。每年暑假我都是在爺爺奶奶或者外公外婆家過的,幾個堂哥表哥表叔帶著到處亂跑,碰到一條蛇夠我們玩好久。”
現在想想,那些蛇碰到大熊孩子帶小熊孩子的陣容也是悲了個催的。
“哦,這樣啊。”
沈靈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家里親戚挺多吧?”
“多啊,我爺爺奶奶七個兒子兩個女兒,外公外婆那邊就少一些。”
“幾個兒女?”
“只有三個女兒兩個兒子。”
“只有?”沈靈覺得安步的生活真的和自己大不一樣。
“在那個年代算少的吧,你家里難道不是?”
爺爺輩兒都肯定會多生孩子吧?這有什么奇怪的。
“我爸爸是獨生子,媽媽那邊只有一個舅舅。”
“這……”
在安步的記憶中,爺爺那輩兒好像就沒有這樣人丁稀少的村民和街坊。
“那你小時候和誰玩?”
“一般不玩。”
不玩?
安步有點難以想象這樣的生活,那小時候那是無論烈日風雨都阻擋不了他的步伐。
“那就呆在家里?”
“不啊,我要學琴。”
“鋼琴還是小提琴?”
“鋼琴,學了好多年了,小時候放學了也就只能夠看著別的孩子玩,我就只能夠練琴練琴再練琴。”
沈靈說著話時候的表情就和安步昨晚在燒烤時談起自己小時候的囧事一樣,只是平淡的敘述。
但是安步卻有點難以接話,最后只憋出來一句,“難怪我們兩家住那么近卻不認識……學個什么其實也挺好,不像我,小時候也就彈珠技術練得比較好。”
稱霸幾條街不是開玩笑的。
安步小時候多浪啊,每次都是小伙伴中最后一個回家的,為此,練得一手好技術。
“我小時候也想出去玩,只是家里人都說一個女孩子家的,別出去弄臟了衣服怎么怎么樣的。”
兩人閑談著,也忘了什么陷阱不陷阱的,完完全全的變成了散步。
午后的陽光透過樹葉落在兩人肩上,頭發上,斑駁模糊了時間,不知不覺間日色便已泛紅。
……
“走累了。”
沈靈彎下腰揉著腿。
“我也累了。”
如果安步是木偶,他此刻一定會變成長鼻子。
兩人走了這么長時間,安步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的體力比以往好了很多,而且絕對不是宿舍六樓可以鍛煉出來的程度。
加成力量和體力的啟明星手鐲,這份功勞無疑是它的。
“休息一下,然后回去吧。”
雖然夏天黑得晚,但是既然已經夕陽西下就該往回走了。
沈靈看到不遠處的水流,立刻跑過去。
“我們是走到下游了哦。”
都在山上算什么下游,不過這里的水流比營地要寬,顯然地勢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