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霧游城的官道上,連梔覺察出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道路兩旁,原本是河道,此刻看著卻是不知道干涸了多久,都是茂盛的枯萎的雜草。
雜草太多,如同一堆堆稻草垛。
悠洺饗不著痕跡的靠近連梔一些,將長靴里的匕首悄咪咪拿在手上。
夜文錦的馬格外靠近河道,他卻對此一無所覺。
吳崖上前,小聲提醒夜文錦“小公子,往里走一些,跟緊隊伍。”
許是吳崖的突然提醒,讓河道里埋伏的那些人覺察到,他們已經暴露了。于是奮身而起,身上稻草翻飛之下,手中冰刃寒光閃閃。
“小心護駕”
“保護皇后娘娘”
一時間混亂起來,拉著馬車的馬匹嘶鳴著,眼看著就要拉著馬車歪進河道。
吳崖護著夜文錦,悠洺饗護著連梔,南宮子熙則是飛身站上車轅,打算去拽韁繩。
原本駕車的車夫早在剛剛被發狂的馬掀翻,掉下車去。滾落在一旁后,又被刺客一劍穿心。
馬車內的皇后腦袋撞到了車壁上,疼得頭暈眼花的,還不忘去用胳膊抱著東銘。
東銘原來躺在馬車里發呆,也是剛剛睡著。被突然驚醒,一時間有些懵。
等東銘回過神來,立刻將自己的母后護著,推開車門。
東銘和車轅上的南宮子熙,抱著皇后跳下馬車。隨即看到身后的馬車歪進河道,摔的四分五裂。
皇后崴了腳,表情恐慌且痛苦。
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隨行的侍衛和刺客拼殺,血色時不時飛濺而出,隨著夕陽的余光在空中留下一道詭異可怖的弧度。
皇后臉色煞白,嘴里喊著“銘兒銘兒小心啊”
馬車周圍不會武功的侍女和內侍全部死于刺客刀下,而皇后念叨著的東銘,由于武功底子不佳,胳膊上也掛了彩。
只聽那些刺客大喊著“活捉南金帝的婦人和兒子殺”
南宮子熙手中金屬折扇旋轉飛舞,此刻已經沾滿了刺客的血液,滴滴答答的。
南宮子熙抽空回頭對東銘喊“東銘這些人是沖著你和姑母來的,我護著你們沖出去霧游城就在眼前進了城就安全了”
東銘一個分神,腿上又挨了一刀,頓時單膝跪地,痛苦的擰著眉。“子熙,你帶母后先走我知道你的武功高,你帶著母后先走不要管我”
南宮子熙快要氣死了
都什么時候了,還要較勁
于是揮出扇子割斷一個刺客的喉嚨,立刻后退,扯過一匹馬的韁繩。拎起東銘,一下扔上馬背。又拽過皇后,再次扔上馬背。
“廢什么話我是做臣子的,保護你們安然離開才是本分走”南宮子熙狠狠拍了下馬屁股。
東銘沒辦法,只能抓緊韁繩,護著懷里的母親沖出包圍圈,直奔霧游城城門。
連梔被悠洺饗護的很好,還有時間去觀察周圍的狀況。
她見到南宮欠欠的行為,也是暗暗給他束了個小拇指。
要是換作她,她應該不會將皇后交給東銘那個蠢蛋。
南宮子熙若是自己帶著皇后沖出去,勝算更大。
剛剛這么想著,東銘和皇后乘坐的馬匹就被絆馬繩撂倒了。兩個人摔了個狗啃泥,灰頭土臉的面對河道隱藏的第二波殺手。
東銘動作還算快一些,見到自己母后要被砍,立刻撲過去以后背抵擋。
唰的一下,被一刀劃破后背的衣襟,長長的血線飆出。
緊接著,下一刀來襲,皇后又是大驚失色的將東銘推開,翻身護住東銘。
于是,倆人一人一刀,挨得那個均勻。
就在第三刀砍下去的時候,皇后和東銘都覺得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吳崖和南宮子熙同時趕到,大殺四方。
連梔看著配合默契的兩人,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這倆人,要是自己的侍衛多好
看看,打戲多帥,多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