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近在咫尺,彼此能看到對方瞳孔里的倒影。
“我自然,是愿意的。三日之后,出了城門,我就帶你回廣北稟明家中,與你成婚。”
連梔眨眨眼“你之前說,你是一個人渡江來南金奔前程的。既然有家人,為何還要扔下家人來南金”
悠洺饗松開連梔腰間的手掌,兩人后退一步分開。
“我當初來南金,是來尋人。”悠洺饗望向連梔身后飄揚的柳枝。
“那你可尋到了”
連梔問著,又重新走到秋千處,坐好,慢慢悠起來。
“還沒有。”悠洺饗也走過去,坐在柳樹下的一塊石頭上。
連梔接著問他“那你要尋的人,是男是女是友人還是仇人”
悠洺饗隨手拔了根草,仍在連梔腦門上。“想什么呢男的”
連梔揉揉并不痛的腦門,哦了一聲,隨后就不再開口了。
兩人靜靜的坐著,享受著春風拂面的舒適感。
拱門處閃現出一個人影,連梔瞥了一眼,看出了那人是誰。“對了洺食,三謹最近這一年來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覺,他總是躲著我,而且,還總是用一種幽怨的眼神偷偷看我。就像是,我欺騙了他感情,將他拋棄了似的。”
“還有啊,他以前最愛吃我做的飯菜,如今也是興趣缺缺的每頓只吃飯,不吃菜。為什么啊”
悠洺饗聽了連梔的話,也望了拱門一眼。
三謹或許是走了,拱門處已經毫無身影了。
“他或許,是思念心上人了吧,不用管他。”悠洺饗站起身,拍了拍手。
連梔一看他要走,立刻拉住人。“等等,等等。你與我說說,三謹的心上人。”
“三謹的心上人啊那個小女娘叫如酒,是個靈動可愛的姑娘當初啊”悠洺饗圈著連梔坐在秋千上,慢慢給她講。
而作為故事主角的本人三謹,正在墻角給鴿子腿上綁信紙。
這一年來,三謹在悠洺饗詢問是否有信鴿的時候,三謹撒了謊。
他一直在猶豫,要怎么和廣北帝回稟悠洺饗的事。今日見到兩人如此親昵的難舍難分,并且聽到悠洺饗答應了連梔,回去廣北成婚。
三謹決定了,要如實上報。
三謹松開手,信鴿展翅高飛,很快消失在視線里。
就在三謹轉身的時候,看到了抱著長劍倚靠在門柱上的時劍。
時劍面色嚴肅,眼神中,隱隱透露出難過。
“你何時來的”三謹原地躊躇著,沒有上前。
時劍站直身子,一步步走向三謹。“我們跟著少主公,多少年了,你還記得嗎”
三謹低下頭,不敢看時劍的眼睛。悶悶的回答“快十年了。”
“那你可還記得,當初在少主公面前立下的誓言”唰的一聲,長劍出鞘,直指三謹咽喉。
三謹抬起頭,神色清明,死死咬著牙。
“我看,你是不記得了。一仆不事二主,三謹,你糊涂啊”時劍眼眶微紅,嘴唇顫抖。
“我不糊涂糊涂的是你和少主公”三謹撥開長劍,靠近時劍。“主公早就說過,重情之人,必被情傷你難道想看著,少主公為了一個女人,走向萬劫不復的深淵嗎”
時劍放下手中長劍,垂下眼眸,將眼眶里的紅色隱藏。
“我救不了你了,兄弟一場,想再提醒你一句。仆從,不應該有為主子做主的想法和行動。你從一開始,就想錯了。你以為的為主子好,最終,可能適得其反。今日的事,我會稟明少主公,你若是還清醒,就去少主公面前說清楚。你到底,給主公傳了什么消息”,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