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一輛棗紅色轎車停在保安亭,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絕美的臉。
“溫潤,上車。”
溫潤看了眼那張與母親很相似,卻更年輕、更溫婉的臉,轉身對保安大哥揮手告別,將皮箱放進后備箱后坐進了轎車后座。
保安此時還處于呆滯狀態,直到陳梅按響喇叭,才慌忙升起起落桿。
“竟然真是副會長的親戚!”
震驚之余,保安小哥又有些期待,自己跟那位小哥聊得很愉快,是不是就等于跟副會長也拉近了關系。
——升職加薪指日可待啊。
靠,忘了告訴他自己的名字。
“剛才上車的那個人是誰?”
這時,一道冰冷的女聲打斷了保安小哥的幻想。
他轉過身,一個身穿旗袍,風韻猶存的女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安主任?”
安名慧再次問到:“他跟陳梅是什么關系?”
保安小哥咽了口唾沫,微微低頭不敢正視安名慧那傲人的身材,“副會長好像是他小姨。”
“嗝吱~”
保安小哥以為自己聽到了幻覺,好像聽到了磨牙的聲音。
再抬頭,安名慧已經離開了。
“莫名其妙,”保安小哥松了口氣,相比起平易近人的陳梅,他很看不慣總是用鼻孔看人的安名慧。
車內,溫潤嗅著淡淡的清香,悄悄打量著正安靜開車的陳梅。
突然多了個這么漂亮的小姨,他有些無所適從。
陳梅一頭亞麻色披肩長發,發梢如波浪般微曲,毫無瑕疵的臉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無時無刻不透露出一股溫婉的氣質,她穿著一襲黑白相間的職業套裙,安全帶從兩峰間掠過,從側后方看去也能明顯看出其傲人挺拔。
溫潤看了一眼就別過了目光,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對方小姨的身份擺在面前,他還不至于盯著對方猛看。
只是他有些好奇,小姨有三十歲沒有,看上去也就二十幾歲的模樣。
他又觀察了一番車內,除了一瓶好聞的香薰之外再無其他裝飾。
“晚上想吃什么?”開車的陳梅突然開口問道,聲音很輕,自然地散發出一種媚態。
溫潤道:“我不挑食,小姨你平時吃什么今晚就吃什么。”
“我平時晚上不吃飯。”
溫潤:“……”
他也不知道該不該提醒對方晚上不吃飯對身體不好。
超凡者的身體應該沒什么影響吧?
“家里只有拉面,回去你自己下面吃。”陳梅也沒說帶他吃大餐。
是不喜歡自己?
還是她本身就是這種性格?
溫潤猜不透這個女人,“好。”
很快,車就抵達了她所在的小區車庫,陳梅重新將平底鞋換成高跟鞋,帶著溫潤上了樓。
她住的是戶復式大平層,面積很大,但溫潤一眼就能看出房內只有她自己的生活痕跡。
“你住樓下客房,被子是新的,廁所里有新的毛巾、牙刷和拖鞋。”
陳梅換了鞋,隨手將車鑰匙放在門口鞋柜上就準備上樓,絲毫沒在意還有溫潤這個客人在。
“那個,”溫潤叫住了她,“小姨,我有住的地方。”
“那你為什么帶著行李?”陳梅疑惑地看了眼溫潤的皮箱。
“這是我媽讓我給你帶的香腸和臘肉,都是她親手做的。”
陳梅的目光閃了閃,“哦,那你放冰箱吧……廚房里有拉面,意式的,記得多煮幾分鐘。”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溫潤無奈地看著對方的背影消失在木制樓梯盡頭。
他走進廚房,拉開冰箱,里面除了一些啤酒和飲料外再無其他東西,又打開底下的速凍室,除了一層薄冰外空無一物。
溫潤搖了搖頭,將帶來的東西放進冰箱后,在干凈整潔的灶臺臺柜內找到了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