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猜測成為現實,溫潤雖然不至于多興奮,但也著實有些欣喜。
公司剛起步最需要什么?
當然是需要錢了。
能開發這種高端小區的人有的是什么?
當然也是錢了。
按溫潤的計劃,方媛投資的一千萬最多只能堅持半年時間,到時候他接手公司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沒錢,沒錢就需要追加投資,方媛是個富婆,起初他就打算繼續忽悠方媛,但現在知道姥爺是干房地產的后,溫潤生起了拉姥爺投資的想法。
而且,溫潤很清楚未來的房地產行業會遭受危機,他也可以借機幫助姥爺化解這場危機,并非放棄房地產,只要適度轉型,就不會被鎖死在房地產上。
想到這里,溫潤暫時放棄了打探父親跟姥爺的矛盾,開始期待明天跟姥爺姥姥的見面。
另一邊,柳永祿(安寧姑父)提著一套漁具開門回到家打開燈,被正面無表情坐在沙發上的安名慧嚇了一跳。
“你在家怎么不不開燈?”柳永祿抱怨了一句,放下手中心愛的漁具開始換鞋。
“我們離婚吧!”
安名慧冰冷的聲音令柳永祿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你說什么?”
“我們離婚,”安名慧重復了一遍,“周一就去民政局,我已經請好假了。”
柳永祿急了,剛脫下一只鞋的他一瘸一拐地沖到安名慧面前,“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不抱怨你整天工作,你也別要求我去上班,為什么又突然要跟我離婚?”
安名慧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深愛的男人,深吸了口氣道:“我后悔了,不想陪著你得過且過,我還沒老,還有大好的時光可以再找一個丈夫。”
柳永祿不可置信地指著安名慧,指尖差點點在她的鼻子上,“你外面有人了?”
安名慧沉默,卻更令柳永祿抓狂,“臭婊子!”
他大罵了一句,揚起手就要扇安名慧。
安名慧瞪向他,眼里寫滿了失望。
柳永祿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手臂上清晰可見的一道黑影禁錮住了他。
他動不了,嘴上卻毫不留情,“好啊你,成了超凡者了不起是吧,是老子在床上滿足不了你了嗎?非要跟我離婚方便去找外面的野男人?”
污言穢語從他口中說出,安名慧的心越來越冰冷。
安名慧安靜地從他身邊走過,獨自回到臥室鎖緊房門,客廳里只留下一句絕望的話,“這婚我離定了!”
柳永祿重新掌握身體的控制權后,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最后仰天大喊了一聲,將整個茶幾翻到在地,客廳頓時一片狼藉。
隔壁的動靜驚擾到了正陪爺爺奶奶看電視的安寧,她作勢欲起,卻被奶奶拉住,“不用理會,你姑姑不想讓咱們看到。”
安寧懵懵懂懂地重新坐好,就見爺爺長嘆了一聲,“早該如此了,白白浪費了好幾年大好青春。”
奶奶笑道:“現在也不算晚。”
柳永祿站在房門口,持續拍打著房門,但房門卻附著著一層漆黑的薄膜,任他如何拍打都發不出丁點動靜。
他累得氣喘吁吁,許是覺得安名慧已經下定了決心,他大喊道:“安名慧,我告訴你,離婚可以,但你必須賠償我一百……不,一千萬,外加城北那套房子,不然我就到你們去告訴你們協會的人你婚內出軌!”
打開房門突然打開,黑暗中露出一道縹緲的影子提著裝有柳永祿東西的皮箱。
影子將皮箱扔出房門,令柳永祿汗毛冷豎,“錢和房子都可以給你,你現在可以走了,周一早上九點鐘,你如果不來,或是亂嚼舌根,我就殺了你,放心,沒人可以查到是我動的手。”
話畢,房門“啪”的一聲重新關上。
安名慧雙手抱膝坐在床頭,頭深深埋入了兩膝之間,無聲地落著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