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慶州超凡協會大樓,閻廣飛匆忙沖進會長辦公室。
“會長,出事了。”
焦瑾抬手按下他的慌張,“我都知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菜鳥來搶食了。”
“不止是菜鳥,還有楊槐。”
閻廣飛恨得牙癢癢,“楊槐是陳師柳的人。”
焦瑾從椅子上站起身,心中泛起憂慮……只是錦州的也就罷了,可總部參與進來就很麻煩,尤其是現今協會與官方掛鉤的情況下。
“資金轉移得如何了?”
閻廣飛心有不甘,“沒辦法出境,我們的人還在跟外貿那邊磋商。”
“那你親自去辦,不管是用賄賂還是威脅,能轉移多少就轉移多少,另外,安排人給那些菜鳥們上一課,三天內我要看到結果,然后南下出國。”
“這……”
閻廣飛尚有些遲疑,他怕把動靜鬧大了連出國的機會都沒有。
“快去!”焦瑾近乎吼著,額頭上甚至冒出了青筋,“不殺了他們,你也給我死在慶州。”
夜色下,燈火輝煌的慶州開始出現浪潮。
溫潤等人聚在一家旅社,房間內擺滿了證據。
楊槐剛聯系完陳師柳,轉身對他們說道:“會長正趕來慶州,但我們的處境有些不妙。”
他將閻廣飛的一系列舉措說出后,旅社陷入沉默。
“為什么會長他們不直接過來先控制住焦瑾他們再收集證據,”剛出校園的左丘崢等人有些費解,“這樣我們也不至于陷入被動吧。”
“因為他們可以不講法律,我們不能不講。”
寧準道:“以暴制暴只會讓更多人視法律如無物,會長當然可以來直接斬殺焦瑾和閻廣飛,但殺過之后呢?這個世界還會有更多惡人冒出頭,他們只會明白約束他們的只有力量而非法律。這樣一來,我們還怎么用法律來維護公序良俗?”
溫潤嘆了口氣,“沒錯,如果一開始就大動作,焦瑾他們就有時間把自己摘干凈,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他們是惡人頭子,也沒證據將他們捉拿歸桉,為了維護安定,我們反而不能直接殺他們。”
楊槐也解釋,“如今國內外有很多類似子神的組織,要想將他們永遠遏制在陰暗角落,這一丈必須打得漂亮。”
頓了頓,他打起精神,“過了今晚,慶州的天會變得清明,但我們現在很危險,閻廣飛正帶人過來,我會想辦法解決他,但其他人,需要你們來對付,你們將會面對比魔物更可怕的對手,數量也無法估計……為了不傷害民眾,咱們也不能逃。”
附民們已經轉移,而最近的支援也需要兩個小時后才能抵達。
溫潤笑了笑,“咱們守住這棟樓就行,著急的應該是焦瑾他們,否則焦瑾就應該親自來解決我們,他現在應該忙著尋找離開慶州的機會。”
他側頭看向安寧,“老鼠再多,只要不全部撲到我們身上來也只會惡心人罷了,這棟樓里,我們才是獵手。”
外面,數百人將大樓團團圍住,卻并未立刻進入大樓。
兩火系覺醒者上千,點燃了大樓,想要將他們逼出。
但他們早已料到這一手,有安寧在,除一二樓外,三樓之上依舊安然無恙。
“有土系的人。”
“明白!”
溫潤應了一聲,一節鋼筋急速從三樓的窗戶射出,在外人駭然的目光中鉆進了那人的腦袋里,他倒下后,眼眶中露出半截鋼筋甚至還殘留著幾絲電光。
古夢蝶雙手按在地上,無數藤蔓加固著大樓的地基。
與此同時,俞花緋紅著雙眼盯向依舊在噴火的兩人,詭異的一幕出現……兩人竟是同時轉變方向攻擊著對方。
寒氣開始蔓延,大樓內冰霜一片,火勢瞬間被撲滅。
閻廣飛止步不前,臉色驚疑不定。
“沖進去,今天不殺了他們,誰也走不了。”
隨著他一聲令下,周圍的手下不得不硬著頭皮鉆進大樓。
但……
頭一批人剛進去,一樓就閃過一道雷暴。
溫潤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中卻稍顯遺憾,如果閻廣飛帶頭沖鋒,他有信心用雷暴直接解決掉他。
“接下來得打硬仗了,表哥,你和他們一起一層層阻截這些人,我跟寧寧掃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