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駿不明白也從未見過父親如此不顧形象的墩地大哭,只覺得父親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丟人了,但是現在在皇帝面前,他也不敢去阻止父親。
皇帝見報遠又是用的這老招數,并未像以往那般讓他起來,而一旁的眾大臣也都沒有來勸慰或求情的樣子,不由的讓曹國公有些意外,可是自己也不敢就這樣停下來,一時間空曠的聽宣殿外只有曹遠的哭聲回蕩。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曹遠的哭聲還在繼續,大臣們倒是沒說什么,因為他們在朝堂之上已經見識過無數遍了。而后宮的公主與嬪妃們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人可以像個女人一樣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前痛哭流涕。不禁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皇帝冷要瞧著曹遠一個人在那里演戲,冷笑著開口道“曹遠,你哭夠了嗎?”
曹遠沒有想到以往屢試不爽的招式今日卻是無用功,不由停止號哭,哽咽著說“陛下,一切都是臣的錯,是臣沒有管教好這逆子才讓他犯下今日大錯,冒犯了長公主殿下,請殿下嚴懲這逆子,臣也甘愿受罰。”
好一招以退為進,這曹遠雖然在朝堂間沒有什么作為,但是卻很會看人臉色,這一席話說得蘇青鸞都想為他鼓掌了,可是今日他卻是打錯了算盤。若是今日這曹駿只是因為剛才辱罵李纖纖的事,往最大了說也只不過是打了蘇青鸞的面子,打個幾十板子開除兵籍永不錄用。但是如今卻是涉嫌買賣官職,而且還是皇宮守衛的官職,說大了就是與人勾結有意謀逆,說不好就是抄家殺頭的罪過。
蘇青鸞端起手邊宮女剛剛送上來的茶水抿了一口,看來今日倒霉的不止是曹國公,這蘇勁只怕也不能繼續坐在皇宮守衛統領的位置上了。想必父皇心里早有此意,今日不過是借著曹駿這件事將他們全部拔起,恐怕剛才提起曹駿身份的那個人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就算今日這曹駿沒有因為與李纖纖的事被抓起來也會因為別的事情犯錯。
“哼!”皇帝冷哼一聲,將曹遠嚇得抖了一下,曹遠心里真的不明白皇帝為什么會生如此大的氣,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曹駿如今在皇宮里當差的事。
其實曹駿的這件事做的很隱秘,三年前曹駿的確是去京郊的大營里報名充軍,不過因為軍營里的訓練太艱苦了,不到半個月就偷跑回來了。而回來后的他經常惹事,就被他趕到江南去跟著他親生姐姐去學經商直到幾個月前才回京城,回來后也基本上是沒有出過門,也沒有參加過各家的宴會,所以見過他的人應該是少之又少,根本不可能會有人知道。
想到這里,曹國公借著抹眼淚的手勢偷偷看向蘇勁,卻發現蘇勁此時臉色慘白,明顯是心中緊張害怕所致,一時間他的心掉到了谷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