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了北齊皇宮為迎接東靖一行人舉辦的宮宴,回到驛館時已經是亥時中,蘇青頌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叫了隨行的禮部官員秦舒在房間里密談。
從蘇青頌房間出來,秦舒剛踏進自己房間就覺得不對勁,房間內沒有點燈,恰好今日月光也不甚明亮。秦舒瞬間反應過來,褪下手上的扳指朝床上激射而去,尖嘯的破空聲傳來,“叮”的一聲后好似被什么東西擋了一下,然后是嵌入木頭的聲音。
從床上之人格擋扳指的時候秦舒就確定了那人的方位,右手五指成勾,傾身向那人喉嚨捏去,以他的力道這一下若是捏實了,手臂粗的樹干也能捏的粉碎,更遑論人的脖子。
黑暗里那人的身手也是相當了得,輕松的躲閃過去,身后的床柱卻被秦舒輕易抓斷。一擊不中,秦舒改爪為掌,右掌橫向如同匕刀切過去,目標依舊是對方的咽喉,腳下功夫也沒閑著,鞭腿掃向對方腰腹。
那人又堪堪躲過,秦舒見對方武功似不在自己之下,當下也不再試探,左臂彎起,用手肘自下而上擊向對方下巴,另一只手再次彎指成爪抓上對方咽喉。
“我認輸了。”渾厚熟悉的嗓音傳來,語氣似透著無奈“我若不認輸,你是要殺了我嗎?”
秦舒并沒有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他是誰,掏出火折子點了燈,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夜闖別人房間,不殺你殺誰。”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他心里清楚,自己費了這么大勁,人家還風淡云輕的,孰高孰低清晰可見。
那人走過來與他隔桌而坐,仔細的看著秦舒的臉,好似要看出朵花來。
“這么看著我做甚?”秦舒有些惱房間只點了一盞燈,不甚明亮的光線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薄紅。
燈光下的男子一派風流俊逸之姿,雙目轉動間似有光華流動,此時聲音略顯低沉似感嘆般“靖安長公主身體不適無法前來,那么眼前之人又是何方佳人呢?”
秦舒撇了他一眼,將手中水杯放下“元王殿下莫不是眼神不好?你面前的是大靖禮部官員秦舒,從何而來的佳人一說呢?”
風流俊逸的男子自然是元君堯,而秦舒便是喬裝而來的蘇青鸞。
“卿無論如何改變,在我眼里都是美貌佳人。”元君堯話落,拿起蘇青鸞放下的杯子倒了杯水一口一口慢慢飲下。
蘇青鸞見那杯子是她剛才用過的,心中一緊“哎!那杯子……”
元君堯眼中帶笑,明知顧問“怎么了?”
蘇青鸞見他已經將一杯水喝完了,也不再說什么,看看窗外的月光提醒道“夜色已深,元王還不回去嗎?”
元君堯無奈的看看天色,嘆息道“許久未見,我可是一刻也不想與你分開呢!不然,卿就留我在此借宿一宿如何?”
蘇青鸞面上一紅,唾斥道“快滾回去!”
元君堯莞爾一笑,無論何種面目的她都如此讓他挪不開眼,看看天色的確是太晚了,起身彈彈衣袍上不存在的褶皺,“秦大人,明日再會。”
蘇青鸞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快走!”
元君堯沒有從正門走,而是從窗口跳了出去,美名其曰害怕別人誤會。元君堯走了,蘇青鸞簡單的了就睡下了,卻沒有發現庭院里的一株大樹上男人去而復返,直到她熄燈睡下呼吸平穩后才復又離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