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帝被蘇青鸞說的不好意思,笑罵道“誰讓你從來到現在一聲父皇都沒有叫!”
“是,父皇,母后,鸞兒給您請安了。”蘇青鸞對父皇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大靖人人懼怕尊重的皇帝,每每在她面前表現的都像個老頑童,雖然她的父皇并不老。
見蘇青鸞與靖帝、皇后的互動,穆清塵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多年前,如此熟悉的場景,讓他忍不住眼角泛紅。
恍惚間似乎一切都沒有變,父皇母后依然健在,他還是那個十幾歲的少年……
西秦!
蘇青鸞猛然間想起來蘇流云的事,趕緊與靖帝說了在定安伯府莊玉顏對她說的那一番話。
“父皇,你覺得此事可信度有多高?”蘇青鸞對莊玉顏說的是還是抱著兩分懷疑的態度,畢竟她和父皇都沒有收到一絲絲的消息。
蘇青鸞也很奇怪,為何這么大的事榮親王叔卻沒透露一絲口風?
靖帝聽完蘇青鸞的話沉吟許久,但是莊玉顏完全沒有理由騙她,而且拿這事騙她的話完全沒有好處。說不好還會被苛責治罪!
蘇青鸞想了想,“既然這樣,不如兒臣親自去一趟江南,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到底事情如何,去了不就知道了。”
靖帝想了想,點頭“嗯,這樣也好,不過你一個人朕也不放心,老三,老九也沒有什么事,你們幾個一塊去看吧。”
蘇青鸞點點頭“是,兒臣覺得盡早出發比較好,明日一早就動身。”
“王兄這次回來一定要待久一些,不要等到我回來的時候,你人已經沒了!”蘇青鸞看向穆清塵,對于這次倉促離開有些歉意。
穆清塵面上不由揚起一抹寵溺的笑,“遵命!長公主盡管去忙吧。”
一時間鳳晨宮里的笑語一片,穆清塵講著這許多年漂泊的日子里有趣的事,雖然他都是撿著好笑的事說的,但是蘇青鸞三人卻都聽不了他所遭受的苦難。
在鳳晨宮里用過了午膳,穆清塵本來就是來給靖帝解了身上的玉蘭草之毒,用完午膳便給靖帝針灸解毒。
“說起來這件事清塵還沒有給姨夫道歉。”說著穆清塵掀袍在靖帝面前跪下,“雖然這玉蘭花并沒有毒,但是這件事到底還是讓你們擔心了。皆是清塵的錯,沒有思慮周全,還請姨夫姨母責罰。”
靖帝絲毫不在意,親自扶他起來,“都是一家人,清塵你又何必說這種話,鸞兒回來就跟我說了,而且鸞兒特意查了,這玉蘭花經過你的手不僅沒有毒,反而讓朕的身體每三個月排一次體內淤血,你不僅無過反而有功!”
靖帝與皇后對視一眼,繼而又道“朕不僅不會罰你,還要獎賞你。明日朕要昭告天下,復你蘭穆國太子之名,蘭穆現在名字也沒有改,你正好接收。”
穆清塵如遭雷擊,震楞當場無法言語。自古以來,哪個君王如靖帝這般將收到手里的權利拱手讓人?蘭穆雖然不是大國,卻也有二十幾座城池,三分之一的大靖!如今在他口中,不過是物歸原主。
人人都說皇家無情,為何面前這位帝王和別人不一樣?身子無法克制的顫抖,趕緊低下頭,大滴的溫熱液體滴落在面前的大紅色長毛地毯上,不留一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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