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俱樂部里逼逼完八卦,又拉著軒清箖唱了半天流行歌曲的關靖堯終于準備回家了。
卻把個胡海周和林耀給弄懵了,這位關總的性格一直這樣嗎
為什么他們覺得,關總就像村頭那些剛剛死了丈夫的寡婦一樣,真的這么愛秦總嗎
但又覺得不太像,為什么剛哭完,就唱了十幾首嗨曲兒
紅酒果盤更是不要錢似的點,喝的胡海周有點心疼。
不過他們也確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那就是秦簡和秦同真的拆伙了。
然而他們明明拆伙了,卻還邀請他倆參加私下的聚會。
難道真的打著主意,侵吞了他倆手上的股權
雖然兩人手上的股權不多,但也算是一份保障。
如果真的被這兩兄弟算計走了,那豈不是虧大了
胡海周道“明天的聚會我不去了,誰他媽愛去去”
林耀心眼兒多一些,說道“你信他”
雖然他想睡關靖堯,但不代表他信任關靖堯。
胡海周嗤笑道“信不信有什么關系嗎秦簡拉攏我們的時候怎么說的秦蘅上位,我們倆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因為我們倆是老人不好管理,肯定會扶持他舅舅那邊的新人。說跟他們兩兄弟抱團,最壞也只是維持現狀。可他倆要拆伙,手里的籌碼就會越來越少,你敢保證他們不會逼著咱倆出讓股權別忘了,秦簡的的手里有什么”
林耀瞬間也有些慌了,說道“那怎么辦”
胡海周想了想,說道“涼拌反正明天我不去,隨便他秦簡秦同怎么樣”
林耀卻是擔心,害怕秦簡真的會拿出手里的東西。
胡海周卻是一臉的無所謂“那東西里也有他,你覺得他傻”
林耀瞬間也沒什么可擔心了,說道“那行吧反正吃力不討好的事我也不想干,隨便他們秦家自己人折騰唄。”
而關靖堯則把軒清箖送到了地鐵站,臨下車前叮囑道“以后別跟姓胡的有任何交集了,他不是個什么好東西,萬一出點什么事怎么辦”
軒清箖心里明白,因為剛剛在后臺的時候姓胡的就對他不懷好意。
十七歲的少年心懷感激,這是對方第二次救他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謝謝你,關叔叔。”
關靖堯瞬間覺得自己老了十幾歲,然而他叫的好像也沒錯。
他和秦蘅是一對,而自己是秦蘅的后爸,確實是叔叔那一輩的。
他擺了擺手讓他走了,懶得跟小孩子計較。
然而待到關靖堯的車子離開,軒清箖卻轉身朝不遠處的弄堂里走去。
輪椅上的男人顯得有些疲憊,說道“怎么樣秦問真的已經死了”
軒清箖點了點頭“秦簡的繼室今天一直在哭,肯定不會是假的,聽他說葬禮已經悄悄舉辦過了。甚至甚至已經分了遺產,他還說明天要去繳納遺產稅。”
男人的眼中古井無波,仿佛萬萬千千的故事都沉入了湖底,掩蓋在長滿水草的水面之下。
而后抬起頭,說道“那個孩子,你見過了嗎”
軒清箖點了點頭“可是上次我失敗了,那些人欺負我的時候,我被另一個人救了。但他也是秦家的人,我試著接觸他可以嗎”
男人卻搖了搖頭“只有那個孩子有希望接手秦家,你要想辦法去接近他,再想辦法找到那樣東西。至于那個人交給我吧”
軒清箖繼續點頭,男人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本來就瘦弱蒼白,這樣一咳,更是顫抖的仿佛風雨中的竹子一般。
軒清箖立即上前扶住他,說道“爸爸,您怎么樣”
男人擺了擺手,艱難道“死不了,不用管我。你我們,都活不久的。所以,不要留下遺憾。哪怕死了,也要為你死去的父親報仇。”
軒清箖的臉上其實是有迷茫的,半天后他才問道“爸,活在仇恨里真的好嗎”
男人的臉上露出苦澀“哪怕不是為了仇恨,你覺得這種組織如果繼續存在,會有多少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