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問的唇角抽了抽,對身后的黑風吐槽道:“這個頭牌是個唱川劇的?”
黑風也沒想到,誰能料到臺上仙氣兒飄飄的頭牌,一下臺竟然如此接地氣兒。
不過也是,仙氣兒和地氣兒也只有一字之差。
黑風也挺意外的,畫風先不說,身手卻不是一個跳舞的人該有的。
剛剛他躲秦問那一腳,明顯是帶上了格斗技巧。
雖然秦問退役十九年,可這十九年來他沒有一天放棄過近身格斗。
就算在和自己對戰的時候,自己也從來都占不到任何便宜。
秦問一直是隊里的武力擔當,卻被一個……會所頭牌給躲過了?
就在黑風納悶的時候,秦問卻精準的給出了答案:“你是西風?”
楚風兮顯然也怔了怔,隨即一拍大腿,指著他倆道:“鴟吻,黑風?”
黑風也想明白了,他怎么就沒想到,其實臥底會所的是嫩模呢?
他一直以為是工作人員,什么樣的工作人員潛伏這么深?
生旦凈末丑,他是旦。
就是這個旦,夠豁得出去的。
想不到這屆中心線的同志這么強,為了潛伏,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
而且真是做什么像什么,做個嫩模還創造了最高出臺費用。
三人更是面面相覷半天,還是秦問打破了沉默:“給收拾張床。”
說罷他抱著已經醉的人事不省的關靖堯朝房間內走去,楚風兮更是趕快給他把床上的一堆玫瑰花瓣收拾掉,拉了床被子,待到秦問把關靖堯放到床上后給對方蓋上了。
并換回普通話說道:“這么漂亮的小哥哥,前輩的朋友?”
秦問一身黑哥裝扮,開口卻很本土:“我老婆。”
楚風兮切了一聲,又換回了川()普:“啷個是你屋頭?你就吹吧!”
秦問道:“他就是我老婆!”
楚風兮切換回普通話:“小哥哥說他老公死了,前輩你可不能瞎認老婆。”
秦問:……
他怎么什么都跟別人說?
嫖個鴨子用得著說的那么清楚嗎?
黑風卻在后面幸災樂禍:“他裝死騙他老婆不回家,讓他老婆獨守空房來找鴨。自己還氣不過,跑進來阻止。誰知道還遇上同志,真是巧啊!”
楚風兮也挺高興的:“兩位前輩能力了得,第一次偷看我跳舞的也是你們吧?”
黑風道:“是,想不到你竟然發現了。不過這話又說回來,后生崽你這技術挺過硬啊?”
楚風兮知道他們指的是什么,擺手道:“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我三歲開始學跳舞,我媽的夢想是讓我成為一名舞蹈演員。因為她是舞蹈老師,很是遺憾自己生了個兒子。所以我從小被當成女兒養大,跳舞算不得什么,所有女孩子會的我都會。我媽真的是……”
以下黑風和秦問聽了一萬字的廢話,并沒有聽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黑風:……
秦問:……
這個內線怎么如此話癆?
后面楚風兮終于說到了點子上:“在她的淫威之下我考上了京城電影學院,沒想到吧她后來又想讓我當個明星!這個女人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啷個當媽的會這樣對待自己滴娃娃?我也不是么得思想,第二年就偷跑去參軍了。”
他這川話普話相結合的表達方式,也真是別具一格。
好歹黑風和秦問都聽明白了,就是一個本來擁有著無量前途的京影少年,叛逆期突然覺醒跑去當特種兵的勵志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