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從進貨的偏門離開夜玫瑰會所,關靖堯才終于開口問道:“昨天我們不會壞了別人的大事吧?”
軒逸之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沒有,因為昨天我們也是給他們爭取了一點緩沖的時間。”
畢竟如果提前交易了,他們準備起來就會比較唐突。
但那個做內線的好像挺過硬的,應該不會把事情搞砸。
關靖堯點頭:“那就好那就好,我這是不是也為人民服務了?”
軒逸之答:“是,阿堯立大功了。”
關靖堯還挺高興,就是腦子里總是浮現出一張黑漆漆的人臉。
奇了怪了,昨晚那小哥哥挺白的啊!
還有口袋里那莫名奇妙的信,也不知道那靈魂派畫手要表達的是什么意思。
他把那信帶了回來,壓在了自己枕頭底下。
倒是要看看,一個夜店小哥,能給他兌現什么。
這幾天南省著實是熱鬧了一把,先是名聲在外的夜玫瑰被上面下來的整治小組給查封。
這個新聞真是鬧的沸沸揚揚,聽說里面除了明面上的那些漂亮閨房,還有偌大的地下室。
明面上的只是好看的驢糞蛋子,其本質還是一坨屎。
外面看著高端漂亮,里面藏污納垢全是見不得光的東西。
包括被拐騙來的男男女女,以及一些違禁藥品d品。
聽說單是查抄這些東西,就查了整整三天。
臥底夜玫瑰的小哥楚風兮還接受了新聞記者的采訪,當然是糊了厚重的馬賽克。
他講述了自己臥底夜玫瑰月余的經歷和見聞,只覺得人間險惡。
同樣在看新聞的黑風和秦問卻是唇角抽搐,倒是沒看出來你覺得人間險惡,玩的還挺開心。
不過他這種性格也挺好的,輕輕松松就把案子給辦了。
那天晚上他們也成功的攔截了那場交易,從而揭開了南省保護傘的一角。
南省省會海市一個正局級的干部落馬,據說繳獲了大量的財物。
有不少新聞開始起底這位落馬干部的黑歷史,情婦私生子女一堆,可以說是吸飽了血的螞蝗,踩著那些d品賺足了票子。
關靖堯也是嘆為觀止,指著電視罵道:“這些人真不是個東西,你看看那些受害人,一個個都變成什么樣了!真是太可惡了!”
軒逸之坐在輪椅上,穿著單薄的絲質睡衣,手里還捧著一本書,說道:“是啊!唉……”
關靖堯還在生氣:“聽說吸這種東西的,最后的壽命會縮短很多,還沒有醫療手段可以治療,想想真是太慘了。”
軒逸之突然就抬起頭來了,他看向關靖堯,說道:“不,是能治的。”
關靖堯一臉迷茫:“什么?不是說以目前的治療手段來說,也只能保守的服用一些解毒的藥物,無法徹底清除嗎?”
軒逸之唉了口氣,說道:“這種毒,你見過。”
關靖堯剛要說開什么玩笑,卻突然看向了軒逸之。
他記起來了,原著里,軒逸之就是莫名奇妙開始消瘦,嘔吐,昏厥。
這也正是這種d品的后遺癥,到了后期,就會出現這種癥狀。
如今軒逸之在他的精心調理之下,已經重新煥發了容光。
不過他給他調了好幾個月了,才取得了這樣的效果。
至少現在來看,已經沒有要發病的征兆了。
這次關靖堯給他施針,指尖的黑色血珠也鮮亮了不少。
關靖堯十分意外的問道:“原來你身上……是這種毒的殘留嗎?”
他只說了自己被俘虜,卻并未提過被用來試毒,難怪他這么恨這個東西,恨不得帶著全世界的這種上癮物同歸于盡。
原來是因為受盡了這個東西的折磨,才會想要清理掉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