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靖堯卻叫住了他:“前輩請留步。”
齊老爺子停下輪椅,卻見關靖堯幾步上前,捏住了他的脈門。
片刻后,關靖堯道:“長年郁結于心,老爺子您這是心病。”
記
齊老爺子抬頭看著這漂亮的青年,心里不知道為什么,騰起一陣陣的暖意。
尤其是看著他扣著自己脈門的漂亮手指,如丹貝一般的指甲修剪的漂亮整潔。
隱隱讓他想到了自己的兒子,也是這樣光風霽月一般的孩子。
齊老爺子覺得自己有點失態,哪怕自己兒子沒了,也不能見到一個氣質相像的便情緒外露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最后都是鬧出笑話。
他有些意外的看著關靖堯,問道:“這都能看出來?”
關靖堯十分禮貌的應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其中切脈又是最重要的一環。前輩您肝氣郁結,肺氣濕熱,胃氣寒涼,八脈滯澀。腿的問題還不是最嚴重的,是不是近來起夜頻繁?大概有……三五年沒好好睡過一個整覺了?”
越說齊老爺子越驚訝,他終于忍不住說道:“這……小先生真的太神了,您如果不說自己是醫生,我就真把您當成半仙了。”
早年齊老爺子心里怎么也過不去那個坎兒,找過不少半仙神棍測算。
有的測算的還挺準,但是多數都是騙錢財的。
關靖堯這會兒對齊老爺子的態度和剛剛簡直是相差甚遠,他覺得自己應該給這個老爺子足夠的尊重。
他確實是值得尊敬的對手,甚至并不能算是對手。
因為在立場和道德上,他應該和自己是同一陣線的。
關靖堯躬身,單膝跪到了老爺子面前,以方便給他把脈。
又看了他的舌胎和眼白,以及氣色印堂,最終說道:“前輩,如果您能信得過我,我可以為您制定一個治療方案。放心,每天只需要一到兩個小時,至少能讓您睡的舒服一點。”
齊老爺子其實對長壽已經沒有什么執念了,只是心里還有一團小小的火焰沒有熄滅。
因為這些年來,他一直沒有找到嚴炎的尸體。
他深信,只要人沒死,就還有一線希望。
是不是表示自己活的時間越長,找回他的希望也就越大?
身后阿鑫的臉上也露出喜色,開口道:“那真是太好了,老爺您不是一直說晚上起夜太麻煩阿鑫嗎?那不如聽這位關小先生的,讓他給您好好治治,說不定真能治好?”
齊老爺子終于點了點頭:“那……好吧!就有勞關小先生了,以后就麻煩你了。”
關靖堯邊起身邊道:“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醫者父母心,能治好一個算一個。”
說著他轉身對軒逸之道:“軒哥,祛濕清毒的藥包先備一個,我要給老先生熱敷針灸。”
關靖堯的一把銀針確實夠厲害,真的是包治百病。
他一邊把齊老爺子往里面的藥浴間推一邊道:“其實還是要中西結合的,老先生尿路感染的藥物有在服用嗎?”
齊老爺子點頭:“這段時間好些了,但還是免不了深夜起個兩三次。”
關靖堯點頭:“有炎癥,相關的西藥還是要吃。養生雖也治病,但見效要慢一些。所以我說,您至少要準備三五個月在我這邊。對了老爺子,思齊集團一直是我敬仰的。若是您就這樣放置不管了,那還真是可惜。畢竟它不僅僅是您一個人的,曾經也有不少人為之奮斗過啊!”
齊老爺子坐在輪椅上,忽然就被這番話給點醒了。
他想起兒子從前說的一句話,他說他的夢想,是將思齊的品牌做上國際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