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老爺子老糊涂了嗎?
他雖然才不到七十歲,可這些年折磨的他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
有時候哪怕自己稍微發發脾氣,他瞬間就妥協了。
為什么今天他竟覺得,齊兗又恢復了耳聰目明?
他皺眉仔細觀察著他的臉色,發現他竟面色紅潤,有了幾分精氣記神兒。
蘇柏呆立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齊老爺子的質問。
嚴思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外公,您別責怪我爸。是他聽說我受了欺負,才過來替我出頭的。”
嚴思這一哭,齊兗更覺厭惡,他頭疼道:“夠了!嚴思,你學嚴炎,也走心一點。他走失的時候確實只有六歲,可他現在二十六了!二十六歲的人,怎么可能動不動就哭?難道你用這一招學一輩子?本來你最有希望承襲我齊氏衣缽,可你看看你,你都干了些什么?明明別人是受害者,卻成了你受了欺負!蘇柏,你現在就帶著你的兒子給我滾!如果再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小心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嚴碩。問問他到底安的什么心,為什么要叫兩個人來氣我!”
關靖堯小聲道:“氣沉丹田,吐納,深呼吸,別讓氣郁結于胸。”
哪怕是氣的不輕,齊兗在關靖堯的幫助下,卻仍然如常的說了一堆話。
這更是讓蘇柏驚疑,不是說他的病拖不了多久了嗎?
不是說……他的五臟六腑,都有病灶嗎?
為什么突然就好了起來?
但這個時候他卻只能服軟躬身:“好好好,您老千萬別生氣,孩子我會好好教育的。您好好休息,別氣壞了身子。”
說著他便拉起嚴思,離開了這個療養區域。
直到他們走遠了,關靖堯才扶著齊兗坐下,關切道:“您沒事兒吧?以后可不能這樣生氣,對您的身體沒好處。為什么要讓這樣兩個人來照顧您?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齊老爺子擺著手,奇怪道:“他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記得以前的蘇柏是個很溫和的人,不知道為什么,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關靖堯若有所思,又問道:“那……嚴思呢?”
齊老爺子答:“嚴思倒是一如既往,他一直在模仿我丟失的外孫,然而太刻意了,反而讓我覺得不太舒服。”
就好像有人知道自己需要的是嚴炎,故意讓他假扮嚴炎。
以前自己精神各種不濟,還看不出太大的違和。
最近經過關靖堯的調養,他的身體便仿佛春風送暖,突然就開始復蘇了。
用關靖堯的話來說,就是他的身體根基還在,沒有傷到本元。
若是傷到本元,可就沒那么簡單了。
而且關靖堯觀齊老爺子面相,就是個有大福澤的,本應壽命長久才是。
雖然這個東西沒啥科學依據,但他太爺爺經常這樣算,導致他也有點神神叨叨。
關靖堯想了想道:“齊爺爺,其實有一句話我一直想跟您說。”
齊老爺子不是很高興的說道:“你這孩子,不論有任何事,都要直接和我說。我現在不把你當外人了,你還把我當外人不成?”
關靖堯笑了起來:“當然不,那我可就直說了。齊爺爺,嚴思是長的像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