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靖堯說道:“你的意思是說,蘇柏很有可能不是蘇柏,而是蘇桐?”
軒逸之點頭:“畢竟我們無法通過dna來確定他倆誰是蘇柏,誰是蘇桐。蘇桐當年隨母改嫁,蘇柏則在嚴家等人的幫助下一直讀完了大學。如果他們各自了解彼此的生活,外人是很難分清誰是誰的。唯一能分清的只有他們最親近的人,可蘇柏和蘇桐的親人都不在了。唯一能分清他們的……”
關靖堯適時的接了一句:“只有嚴捷?”
軒逸之打了個響指:“因為我們必須確定一點,假定和嚴捷結婚的是蘇柏,她懷的孩子肯定也是蘇柏的。蘇柏死了,被弟弟蘇桐頂替,剛好蘇桐也有一個孩子要出生。兄弟倆適婚年齡是相同的,同時戀愛結婚也不算巧合。我們唯一要弄清楚的,就只有現在的蘇柏是不是真正的蘇柏。”
關靖堯有點犯愁:“這話說的簡單,但怎么弄清呢?本來嚴捷跟我們就不熟,我們也見不到記她,更沒有立場問她任何問題。”
軒逸之卻胸有成竹:“這個世界上,只要發生過的事,就一定留有痕跡。雖然沒辦法從嚴捷身上下手,我們卻可以從另一個人身上下手。”
關靖堯問道:“誰誰誰?這里面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會知道真相嗎?”
軒逸之勾唇一笑:“那孩子是怎么來的,總得有個人生吧?”
關靖堯瞬間就明白了,也許可以找到那孩子的生母。
當然,這也只是一個可能性,萬一那孩子的生母也不知道死的是蘇柏還是蘇桐呢?
齊老爺子在旁邊聽他們倆聊的話題,只覺得云里霧里,但也大概能聽明白。
他適時的提了一句:“我記得,嚴捷一直說,當年之所以要和蘇柏結婚,是因為他實在是個老實巴交的人。性情溫和,家里家外一把好手,洗衣做飯收拾家務。甚至她懷孕,孩子的一應事務都是他在料理準備。可是后來,也不能說蘇柏不老實。只是通過他跟我這些年的相處,總覺得他有些功利。也不能說一個人不會變,但總歸是和嚴捷的形容里有出入。”
關靖堯又大膽猜測道:“那又如果,蘇柏因為失去孩子大受打擊而疏遠嚴捷,再加上孩子是因為嚴捷的疏忽而沒有的,是不是表示嚴捷出于對蘇柏的愧疚,也一直在縱容這種疏遠,以至于夫妻倆其實也并不親近?”
軒逸之道:“你說的這個十分有可能,不是說嚴捷事業心很強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再加上有失去孩子這件事,可能真的會導致夫妻間如陌生人。那這樣看來,哪怕是嚴捷,可能也沒辦法判斷枕邊人是不是原裝的。”
齊老爺子道:“我看你們也別猜了,不如我把小捷叫過來跟她談談。嚴家人都很好,他們自覺虧欠我,任憑我對他們怎樣發泄怨氣和不甘,他們也從未說過我半句不好。只要我說讓小捷過來一趟,她肯定不會推辭的。不過你們也放心,我有好的理由讓她過來。”
這件事他不用和嚴捷說,只要和嚴碩說,讓他開口,一切就都能說通。
關靖堯覺得齊老爺子真的是一個非常合格的長輩了,把隔輩疼這件事發揮的十分完美。
如果他的親孫子還在,一定會是個特別幸福的孩子。
正如他唯一的兒子那樣,被全族奉為掌上明珠。
關靖堯拍手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辛苦齊爺爺,我們一起努力把這件事弄清楚了。”
如果真是有心之人想搞齊家,他也是第一個不同意的。
可能是跟秦問在一起呆久了,也沾上了些許正義的氣息。
齊老爺子樂呵呵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好,好,一起努力。”
單看這一嘴牙口就知道,齊老爺子的福氣還在后面呢。
聊完了,關靖堯和軒逸之便和齊老爺子道了別,兩人一起往回走。
軒逸之道:“其實這件事還挺驚世駭俗的,如果真有人為了名利和地位做到如斯地步,那我還真挺佩服。”
關靖堯習慣性的摟著軒逸之的肩膀,感嘆道:“有時候真挺羨慕這些人,保養的臉部皮膚確實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