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敏滿腦袋問號,心里莫名騰起一陣心酸。
雖然早就知道他會經歷一番苦難,可是看著他現在和一個比他大了十幾歲的男人在一起,嚴敏的痛苦還是快爆表了。
醫生查完房就離開了,唯獨留下嚴敏在那里胡思亂想。
秦問卻在這個時候去而復反了,他抬頭看到秦問就是一臉不爽,拿起手邊的保溫杯就朝他腦袋砸了過去。
秦問一個閃身不但躲了過去,甚至順手抓住了那個保溫杯。
他抓著保溫杯一臉懵道:“隊長,我家的那個孕期暴躁,您怎么跟他一個癥狀。”
嚴敏搓了搓后糟牙有苦難言,惡狠狠道:“試探一下你這些年身上的功夫有沒有落下。”
秦問全身戒備溜著墻根朝病房里走去,小心翼翼的將保溫杯放回了桌子上,陪笑道:“那指定不能落下,嚴隊您恢復以后,咱倆可以切磋一下。”
嚴敏看向秦問的表情里露出了些許殺氣,說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接我幾招。”
他倆以前也就殺個平手,現在一個老了,一個病歪歪的,可能還是能殺個平手。
秦問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身份證道:“這是你的治療計劃重新啟動以后我找白龍申請的,他知道你復活了,正坐飛機跑來看你。”
一想到那個老末白龍,嚴敏就忍不住嘖了一聲:“你跟他一批的,你倆一個頭一個尾,怎么就處這么好?”
說話間嚴敏接過秦問遞過來的東西,竟是一張身份證。
身份證上的名字叫張偉,嚴敏嫌棄的嘶哈了半天。
趙強,張偉,郭建,假死三巨頭湊齊了。
嚴敏說道:“不能換一個嗎?”
秦問嘖了一聲:“我還想換呢,白龍那孫子不給。”
嚴敏樂呵呵問道:“你叫什么?給我看看。”
秦問掏出自己的身份證,被嚴敏無情的嘲笑了半天。
秦問一見自家隊長終于恢復正常了才道:“嚴隊,有事兒找您說,現在有時間聊聊嗎?”
其實嚴敏還在生氣,但他知道,他和秦問不止是那么簡單的關系。
他們是戰友,所以有很多事,必須要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論。
嚴敏收起了胸中的不憤道:“你去給我倒杯水,泡杯好茶。”
秦問乖乖去了,回來以后便眼巴巴的看著自家隊長。
嚴敏呷了一口茶,贊了一聲:“好茶,猴魁?”
秦問無語道:“隊長,咱就別談論茶葉了行嗎?等您出院,我和您喝三天三夜的茶。”
嚴敏道:“喝茶怎么能過癮,那得喝三天三夜的酒。”
秦問和他擊了個拳:“好,說準了。”
這時,嚴敏才收起了自己的成見,表情也陷入了回憶里。
他若有所思道:“其實,那個時間的記憶我也有些模糊了。我只記得,我撞破了l的記一件事。那是……我在f國執行任務的時候,把喝了奇怪東西的阿旻送進了醫院。卻在醫院外撞到一個臨盆的女人,陪著她進產房的男人姓卓,應該是孩子的父親。”
秦問立即說道:“卓先生?”
嚴敏搖了搖頭:“當時我不知道什么卓先生,只知道產科在男性孕產科的旁邊。所以我聽到了那個卓先生和另外一名少年的對話,當時我雖然努力隱藏著身形,卻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秦問問道:“他們說了些什么?”
嚴敏頓了幾秒鐘才答:“他們說……殼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