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來咬了一口,甘甜甘甜的。
好吃,什么品種的?
記
好久沒吃到這么好吃的蘋果了,以前因為種種原因,他只能吃糯蘋果。
原來幸福是這樣簡單的一件事情,只是一個脆甜的蘋果而已。
當然,可能是因為,這個蘋果是那孩子親手給他削的。
嚴敏的唇角勾了起來,人生而美好,為什么會有人要打破這些美好?
細細碎碎的幸福交織起來,就是一個人完整的一生。
哪怕偶有痛苦與波折,多數也都能克服。
哪怕一生大都是苦的,也能在這苦楚的邊緣偷偷嘗到絲絲微甜。
別說,那孩子真是有魔力,總是能給他最足夠的安全感。
剛剛明明是在給自己針灸,自己支趴在床上睡著了。
扎針的手法也真是爐火純青,可以說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就在嚴敏發呆的時候,一個賤賤的聲音傳來:“想嫂子呢?”
嚴敏抬起頭,嘖了一聲:“郭大隊長有事兒?”
看到郭建,其實他心里有舒服一點兒。
那孩子找那么多替身,他也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算了算了,只要吃虧的不是崽,怎么都好說。
秦問又遞給他一個包裹,說道:“你應該知道里面是什么,給你應急用的。”
嚴敏不用猜也知道,應該是把趁手的兵器,但不會是槍。
不過足夠了,能防身就行。
接過包,他道了聲謝,說道:“找我干什么?”
秦問道:“不是說好了讓你想起什么來記到本子上嗎?我來收本子了。”
說著他拿起了嚴敏床頭柜上的本子,一個字也沒動。
隱約想到了他上小學時的寒假作業,通常也是這么干凈。
秦問一邊翻著一邊道:“您也不能給我交白卷吧?怎么一個字兒也沒寫?”
嚴敏咔嚓咔嚓啃著蘋果道:“咋就沒寫?后面呢。”
秦問翻開最后一頁,只見純白色的封皮上畫著一個莫名奇妙的東西。
上面是樹狀的結構,還有一張一張紙牌狀的格子,甚至這些格子上還寫了不少己方陣營的姓名。
秦問皺眉道:“你自己跟自己打麻將呢?這是畫的什么玩意兒?”
嚴敏道:“你懂什么?這就是我死前,那人給我看的東西。”
秦問一臉的不可思議:“什么?他還把自己的底牌亮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