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問一聽有戲,立即道:“那可不,我老婆特意選了手工的金條,這可是特別限量版,全世界獨此一份兒。是咱們國內手作大師級金匠親手打鑄融的,花了好一番功夫呢。”
聽秦問這么說完,齊老爺子瞬間開始不好意思了。
他有些著急的說道:“怪我怪我,沒問清楚就把你趕出去了,你看看我,年紀越大越倚老賣老了。小關的一番心意,卻被我當成了驢肝肺。你說說我,明明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還老記得它干什么呢?”
秦問忍不住心里美滋滋:“您老別著急,我這還都在家里收著呢。您要是還想要,我改天再給您送過去行嗎?”
齊老爺子道:“那就別改天了,回去我先上你那兒去一趟。小關給我準備的,我必須得收下來。就是這么多錢,我也不能白收他的。這樣吧!我那兒有塊上好的玉如意,是你齊奶奶母親的陪嫁。她從前一直隨身帶著,如今好不在了,不如就給小關那孩子保個平安吧!”
秦問直接一個驚呆了,他是沒想到,提媳婦這么好使。
直接給了塊玉如意,還是金三小姐母親的陪嫁,說不定還是皇家之物。
秦問的眼睛直接瞪的老大,嘴里推辭道:“這……不太合適吧?”
心里卻美翻天了,嚴敏咱就是說,你有沒有?
你沒有,給我了哈哈哈!
齊老爺子可能是兒子治療順利,心情太好,直接就反駁道:“哪兒不合適了?我就是喜歡小關這孩子,要不是他們老說我,說我惦記別人家孩子,我都想認他當干孫子了!”
秦問知道干孫子不是鬧著玩兒的,這不能認,認了會出事兒,便道:“您這都要有自己親孫子了,還要什么干孫子啊?您別忘了,齊先生肚子里那個可都五個多月了。說不定他還沒醒,孩子先生出來了。”
如果是這種情況,就是破腹產,否則容易出問題。
聊到這里,齊老爺子更高興了,嘆氣道:“我是真沒想到,齊寒竟然還能出生,本身我真沒報多大希望。這孩子也是個命苦的娃,凍了二十多年,等他出生了,我一定給他辦一個風風光光的滿月宴,百日宴,周歲禮,一個不落的給他補回來。”
說著說著老爺子就更咽了:“可惜我的炎炎一直找不到,要是我的炎炎也找到了,我要把我的一切都補償給他。唉……”
最后一聲嘆息,包含了齊老爺子無盡的酸楚。
秦問忍不住攥了攥拳頭,卻知道自己除了隱忍,什么都做不了。
好在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齊老爺子也就難過了一會兒便沒再傷春悲秋。
一臉高興的和秦問去拿了那套手工鑄融的金條,又拉著秦問回自己那邊取了玉如意出來。
裝在一個古色古香的金絲楠木盒子里,白白胖胖一方如意,雕刻的十分精美圓潤。
齊老爺子今天心情好,還和秦問聊了聊來歷:“這東西,古代就是個癢癢撓。后來就越來越有藝術價值,變成擺件兒了。這個是阿旻他姥姥的陪嫁……”
齊老爺子壓低聲音道:“他姥姥是王爺的閨女,帶的陪房還管她叫格格,要不是家門敗落了,也不會嫁個小貝勒。”
現在提起來,齊老爺子對老丈人還是頗多怨氣。
看來這世間,女婿和老丈人都處不太好。
相比較起來,自己和嚴敏這點小打小鬧又算得了什么?
秦問在齊老爺子這邊呆了一會兒,便帶著如意離開了。
只是他沒有回家,而是重新回到了醫院。
老婆還在醫院,他必定一個人沒辦法在家呆下去。
臨走前看了一眼如意,咧著嘴抱起如意盒也跟著帶去了醫院。
可惜他回到醫院后,并沒有見到嚴敏,而且他老婆也一直在睡,可能是太累了。
他只得抱著那個如意,在值班室值了一天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