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他號稱“妙手書生”,自然是有些文采的,看到這一面絕壁天書,頓時驚為天人,心悅誠服地嘆道:“好一首俠客行,世上竟有人能刻出這樣的字,我練了一輩子的武功,今天才知道算是瞎練了,難怪那梅超風只聽到他一聲長嘯就被嚇退了。”
“誰說不是呢,這樣的峭壁咱們爬上去都要拼了老命,人家卻能在上面從容刻下一整首詩,這是打從娘肚子里就開始練才練出這樣的武功嗎?”
“我看咱們還是客氣點吧,不要惹惱了人家,聽說武功越高的人脾氣越怪。”
柯鎮惡雖看不見,但聽他幾個弟妹都這么說,心中也沒了底,因此對郭靖說道:“靖兒,你上去見那人,就說江南七怪冒昧拜訪,煩請現身一見。”
郭靖依言手腳并用,如一個猿猴般攀了上去,遇到無處下手的地方,就用匕首插在石壁上借力,他上下來往許多次,早已經是輕車就熟,不過片刻就登上了崖頂。
但他在上面仔細轉了一圈也沒發現白凡的人影,后面才見大石上刻著幾個大字,他忙走近瞧去,只見上面寫著,“我去也,勿念”,他這時知道大叔已經離開,日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心中便難受起來,悶悶不樂地下了山崖。
韓小瑩忙上前問道:“靖兒可見到那人了,他怎么說?”
郭靖悶聲道:“大叔已經走了。”旋即把剛剛看到的跟他們說了一遍。
朱聰扶手嘆息道:“可惜如此高人竟然無緣一見,實在是平生大憾。”
韓寶駒道:“也不知道他究竟為什么傳靖兒高深武功,又不留下姓名。”
朱聰又道:“只怕是咱們相識之人,不想讓咱們知道。”
柯鎮惡搖了搖頭道:“咱們相識沒有武功這么高的,照你們說的,就算是長春子丘處機那樣的人也是比不上他的。”
金全發道:“會不會是咱們的對頭?想借靖兒之手害咱們?”
南希仁道:“不可能,如果是咱們的對頭,憑他的武功直接動手就是了,哪里還需要這么麻煩。”
韓小瑩忽道:“只是他教靖兒的那招劍法,我好想在哪見過。”
“七妹,你仔細想想在哪見過?”柯鎮惡連忙問道。
韓小瑩沉眉想了半晌嘆道:“哎,實在想不起來了,咱們來大漠都十幾年了,都不記得是什么時候見過的,哪里還能想起來。”
余人皆默然無語,最后見猜了半天也猜不出所以然,郭靖愣頭愣腦地同樣問不出個所以然,只得作罷往回趕去,但無論如何知道郭靖有了正宗的內功根基,嘉興比武時便多了許多獲勝的機會,心中終究還是歡喜居多。
此時的白凡,正策馬南歸,大漠一行兩年,收獲良多,他準備回到終南山便閉關修煉,爭取盡早沖破九陰真經內功第三層的玄關,進入第四層,至于江湖上的事,一切順其自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