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莞爾,道:“我說我來傳播修行之道,你信嗎?”
秦川一愣,他怎么也沒想到白凡會說出這樣一個答案,毫不掩飾地疑道:“這么說,太初兄是帶著善意來的?”
白凡道:“善意談不上,但在我看來至少不是惡意就是了”,他停頓了一下,隨即意味深長地說道:“世上是有命運輪回的,有些事情如果你們接受就是善意,不接受就是惡意,但不管接不接受,都逃不掉。”
秦川突然眼神一冷,身上射出一道劍意,朝白凡籠罩過去,精深純粹,是虛若實,頗為通透。
白凡淡笑一聲,手指輕輕在桌面一敲,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僅僅‘噔’的一聲脆響后,那道劍意便即潰退。
頃刻間就消散無形,秦川錯愕萬分,這是他的劍意,但他卻連其怎么消失的都不知道,對方的武功實在是高深詭異,已臻致無痕。
“你這點功力,在我面前,如螢火之于日月一般,微繆可笑。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不必再做無謂的事了,否則反而消耗了我的善意,對你無益。”白凡淡淡道,神色依然平靜。
“是秦某孟浪了”,秦川拱手朝白凡道:“咱們回歸正題吧,太初兄方才說來此界的本意是傳播修行之道,不知是何種大道?”
“武道極致更進一步的修行之道,堪比破碎虛空的大道,你有沒有興趣?”白凡說完,觀察著他的表情,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
秦川神色一冷,肅容道:“太初兄,說笑了,修煉功法乃一宗一派最重要的東西,何況這種足以決定興亡的至高秘訣,怎可輕視于人?”
白凡笑了笑,玩味道:“我曾聽聞,有一傳承千年的門派,叫‘慈航靜齋’,曾將門派的最高秘典——慈航劍典,借予三大宗師之一的寧散人觀看,可見只要付出足夠的代價,沒有什么秘訣是看不到的。”
白凡突然扯到慈航靜齋,讓秦川有些手足無措,他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不知得到太初兄的修行大道,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白凡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臣服。”
“什么?”秦川大驚失色,旋即冷道“此事根本不可能。”
白凡冷笑一聲,心道既然你不肯,那我就只好去找你們了。就算得不到慈航靜齋的臣服,和氏璧也是他勢在必得之物,于是冷聲道:“秦兄,我回答了你這么多問題,你也該回答我一個問題了吧?”
“請說”
“慈航靜齋的宗址,帝踏峰何在?”白凡橫眉道,兩人間的空氣頓時一冷。
秦川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道:“太初兄怎么確定,秦某知道帝踏峰的所在?”
白凡笑道:“知道便是知道,就像秦兄知道在下殺了楊廣一樣,何須解釋?”他語氣平淡,神色間又顯得神秘莫測。
秦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嘆道:“秦某也不知道帝踏峰的地址,但凈念禪宗的了空大師肯定知道,不如明日秦某陪同太初兄,一同去凈念禪宗詢問,可好?”
白凡瞇起雙目笑道,“如此便多謝秦兄了”,他打什么主意,白凡心中豈能不知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不過是想借了空再來試探自己的武功罷了。
但別說一個了空,就算再加上寧道奇,也不過是多出一劍了事。
他在煉氣期的積累實在太雄厚,筑成的又是曠古爍今的最強道基,陰陽之力玄妙無端,實力超過普通筑基者太多,這便是厚積薄發的好處,戰力無敵,遠不是倉促筑基的修士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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