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轉頭,看向趙武,戲謔道:“相信對劍首而言,這樣的人并不難找,而且你也有的是辦法讓他們乖乖合作。當然,如果你們監天司做不到,只要你們提供人,白某可以幫忙。”
趙武卻并不動怒,臉上反而恢復了平靜,“本座答應你,不過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好了,監天司的事無須你來抄心。另外此事一旦實施,動靜不小,你先得讓我看到你的誠意吧?”
“這是自然”,白凡含笑道:“明日你派人去徐先生府上,取‘長生訣’第一卷,到時候白某的誠意,劍首一見便知。”
“好!”
白凡點頭,隨即與之告別。
穿過柿子樹林,來到陋巷之時,那十余名乞丐都不再偽裝,而是直愣愣地盯著白凡,滿目中都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實際上這條陋巷、有著古井的院落、柿子樹林乃至更遠處的一些山崗,加起來就是傳說中的監天司黑獄,凡是外人進了黑獄之后都是九死一生,即便能活著出來的,也是被人抬出來的。
能自己走出來的,白凡是第一人,而且是毫發無傷地走出來。
陋巷的另一端,來時的入口,此時的出口,一名黑袍男子神色復雜地站在路邊,神色復雜,三分驚駭,三分猜疑,三分敬畏,還有一分難以言表。
白凡從他身邊走過,點頭之時,嘴唇未動,留下了一句微若清風的話語。
“明日,白某希望能在老地方見到你。”
隨后,他的身影,在拐角消失之后,‘白玉京’之名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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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院子中的石桌已經換了一個,但不是新的,而是從其他空閑的院子搬來的,所以看起渾然自成,沒有一絲的不和諧。
相同的時間,相同的地點,陰石如約而來。
白凡坐在相同的石凳上,朝他甩出一卷羊皮紙,道:“這是你們劍首所要之物。”
陰石展手接住,小心地將其收入袖籠中,隨后眼中帶著詢問之色,看著白凡,“閣下昨日約我前來,所為何事?”
白凡手指在石桌上輕輕敲打,他臉上的神情始終溫雅平和,只是眼角不經意間就透出一絲滄桑,在修行路上,他經歷了太多,同時還要去爭取的東西也太多。
即便今日他在筑基期中已經堪稱無敵,但那只代表以前,未來如何,仍是未知。
修行的路太難,太長。任何一個小的岔道,都可能讓他前功盡棄,甚至萬劫不復。
任務世界的功法招式多不勝數,有的是相似的,有的是截然不同的兩條道路。比如符文與武功,亦或是那柄被趙武稱作‘劍胎’的純黑小劍,白凡相信以他的道基都可以駕馭,但一個人的精力有限,所謂殊途同歸,但不代表你能同時走在三條路上,還能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