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祭壇里,那些石壁之上,隱約有紅色出現,看去倒像是鮮血涂抹而上。而在石壁角落里,往往還有動物猛獸的頭骨,猙獰裝飾。
一路之上沒有遇到其他人,也沒遇到什么阻礙,他們很快就來到了祭壇最深處,那一個大巫師所在的石室外頭。
站在這石壁外,白凡驀然感到一陣無形的波動傳出,仿佛有某種神秘的力量掃過,忽寒忽冷,氣海中的元力便即有些騷動的跡象。
他心中一沉,有些駭然了,連忙運轉道基,將這騷動平復下來。
正當此時,小白已然推開石門,拉著他走了進去。
入目的是一個背對他們,坐在火堆前面的佝僂身影,背影在火光中閃爍不停,被照的陰暗不定,隱隱有些不真切的感覺,充滿了神秘。
小白走上前,發出輕笑,將這石室中的陰沉之氣,都沖淡了不少,而后便聽到她柔媚的聲音。
“大巫師,好久不見了,可還記得我么?”
“三百年前,正是我意氣風揚的時候,怎么會忘記那個曾經艷動南疆的女子。只是不知道,如今你來找我這個行將就木的老朽,有什么事?”大巫師依然面對火堆,沒有轉過頭來。
小白攏了攏耳旁的發絲,嗔怒道:“哎呀,我為了拿回玄火鑒可是被焚香谷關押折磨了三百多年呢,你卻這么冷淡,可太讓我傷心了。”
大巫師沒有說話,沉默著,石室中陷入了一片安靜,只有大巫師面前那堆火焰,劈啪燃燒,明滅不定。
許久,大巫師才打破沉默,道:“那是你自己想解開天火的秘密罷了,你此番過來,不會還是為了此事吧?”
“不錯,不過已經不是我了。為了此事,我天狐一族死傷殆盡,我兒子被折磨了三百余年,我自己也被折磨了三百多年,這些年我早就看淡了。”小白平靜地說著,聲音忽地變得異常的低沉。
白凡默然不語,靜靜的佇立在那里,小白果然與巫族的關系很深,這連原著中都只有隱晦的提及,不過關于這些故事,他并不感興趣,他此來,只是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罷了。
“如此說來嗎,青年人,真正找我的人是你了?”
苗族大巫師沙啞的聲音將白凡從沉寂中驚醒,他吸了口氣,道:“的確如此,我聽聞南疆巫族有一上古奇陣,名為‘八兇玄火陣’,可以召喚出至強的八荒火龍,此陣于我有大用,請大巫師成全。”因為有求于人,所以難得他此刻說話,倒有了幾分客氣。
大巫師的背影一顫,在火光照耀下忽然好像又蒼老了一分,慢慢而淡漠地說道:“此陣不祥,自我巫族玲瓏圣女以來,凡覬覦此陣者,無一可以善終,你身旁的九尾天狐就是個再好不過的例子,所以我奉勸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罷。”
白凡登時眉頭一沉,剛要開口時,小白已然嬉笑道:“大巫師,這位公子可不是凡人,隨手一招都能與焚香谷的上官策抗衡呢,端的是神秘無比,說不定真的能解開天火的秘密,你就不好奇么?況且玄火鑒已經在他手上,他是不會罷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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