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真的太久沒出手了,以至于都被人遺忘,又或者是那個殷隨云真的驚艷至斯?連你都認為他有挑戰我的實力?”
背負雙手,神情漠然地轉身,白凡淡淡道:“但你怎么想,與我何干?我實在沒有指點你的興趣,你見過有人指點螻蟻嗎?”
聞言,吳月如面色微微一變,蓮步一踏,從身后突然出現在白凡面前,銀牙緊咬道:“白兄有所不知,三日后你與殷隨云那一戰,對吳家和月如實在影響至深,月如必須知道白兄有幾成勝算,所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如果有冒犯之處,月如在此賠罪!”
吳月說完就要躬身賠禮,但就在這時,白凡把手一揮,將太宇之塔從仙宇中召喚出來,驀然浮現在虛空,蒙蒙幽光一轉,一股浩瀚偉力瞬間掃蕩過整個斗場。
驀然的,便見一切都像瞬間冰凍了,打斗呼和之聲戛然而止,人們保持著前一刻的姿勢,擂臺上的兩名修士各自發出一道神通碰撞在一起,但是連那爆炸的光芒都被凍住。
吳月如微微低著頭,一動也不能動彈,她的意識是清醒的,只能眼睜睜看著白凡帶著師妃暄從她身邊走過,離開房間,整個巨大的斗場中,都只有腳步踩在石梯上的咚咚聲。
清脆,悠揚,一步一步,靜靜的,卻像踩在所有人心坎上,一陣陣地顫抖,一陣陣地驚恐。
除了頂層房間內的吳月如和侍婢,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少頃,直到那腳步聲消失時,才聽到虛空深處響起了一聲鏡碎般的‘冰凌’聲,而后仿佛被冰封的大地恢復生機,一切又陡然動了起來。
憋在喉嚨里的呼喊叫了出來,劇烈的震蕩從擂臺上傳出,繼續先前未完的動作。
但緊接著一切又戛然靜止,斗場里的人互相注視,俱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懼,擂臺上本在進行生死戰的兩名修士此刻也沒有了半點再戰的心思,剛剛發生的事情實在太詭異了,莫名其妙的就被禁錮,而且并非冰封,而是空間封印!
剛才究竟是誰出手?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這樣的疑問,因為實在太驚駭了,倘若那人想殺他們,任何人都沒有還手之力,要知道在場之人可是有幾名修煉出元神的頂級高手,在整個本源世界都能排進前三十的存在!
但就是這樣的高手也像毫無還手之力的嬰兒一般,被對方無聲無息地就封印了。
房間里,恢復自由的吳月如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平息了半晌后,才朝身旁的婢女吩咐道:“派人去回復雷云宗,吳家絕不可能和他們合作,另外讓他們直接轉告殷隨云,吳月如就算給稱號太初當月奴,也不會做他的道侶。”
那侍婢一怔,隨即露出憂慮之色道:“姐姐,殷隨云和雷云宗畢竟風頭正盛,就算不是稱號太初的對手,也仍然非同小可,咱們也沒必要如此羞辱他,結下死仇吧?”
吳月如伸出皓腕,到了一杯茶水,輕輕飲了一口冷笑道:“不羞辱他,怎么彌補和仙古宗的關系?你放心,他的死期快到了,咱們再怎么羞辱他,他也沒機會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