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有牧神皇族的血脈印記,這是怎么可能,他體內的本源明明是屬于人族的!?”
“只有一種可能……牧神青離!那個陰魂不散的女人,竟然將僅剩的牧神皇血傳給了一個人族,而不是留作牧神一脈繁衍的種子,她是瘋了么?”
“無論如何,此子絕不能留,傳音夜長明,今日若不能斬殺此人,我等便滅了他的家族!”
………………
夜長明坐下的荒牛巨獸,名為魔山,是與他一同誕生,一同修行,一同成長的副體,他們一者修道,一者煉體,命運休戚相關,并非人族與妖族坐騎那樣的關系,而是幾乎平等的存在。
雖然一主一副,但地位和實力其實都相差不大,方才那一腳是堪比大羅金仙戰仙力量的一腳,何其恐怖,卻被白凡輕輕一鞭,連同山岳般的軀體整個抽飛,登時讓看到這一幕的古族之人全都睜大了眼,露出無法置信之色。
很快就有壽命悠久的古神修士看出了這一鞭的奧妙,但他們呼吸急促之間,更感荒誕,更覺不可思議,牧神一脈,是古神一族永遠的屈辱與忌憚,而今皇族的印記在一個人族身上出現,讓他們驚異之余,完全無法接受。
“牧神血脈,這就是你敢應戰的底牌嗎?”
“難怪吾弟當初會死在你這個螻蟻手上,但你卻越發讓我看不起了,身為人族卻要憑借源自我古宇的力量才敢一戰,令人不齒之余更感憐憫。”
“這樣的兩宇之戰,簡直就是個笑話!”
副體黑獄魔牛在星空中四蹄齊震,終于停穩身體后,夜長明絲毫沒有交手失利的羞慚,依然負手傲立星空下,不但如此,其高高在上的自負之意甚至更濃了幾分,開口之時,看向白凡的眼神居然還露出了憐憫和悲哀之意。
“你是不是和畜生呆久了,就不知道怎么正常說話了?”
“首先,你弟弟的死和牧神血脈沒有半點關系……”
白凡本不欲和他做口舌之爭,能夠壓制古族的牧神血脈的確是他的底牌之一,這一點根本就無須爭辯,誰規定人族就只能使用人族的能力了?
只要能起作用,別說牧神一脈,就算是古族的神通手段到了他白凡手里,就是屬于他的!
夜長明的說辭,在弱肉強食的修道之人眼里,根本經不起半點推敲,不值一哂,成王敗寇乃世間永恒的道理,勝就是勝,生就是生,除了這兩樣,其余的一切都是浮云。
而且,此人遠不是他表現出來的自負輕敵,從頭至尾,他都是在以這種表相麻木對手,也是用盡全力的確保最后活下來的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