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的日子。
兩人定下約定的時間是四天前,二十五號,沒想到一語成讖,還沒反應過來就到了分離的時刻。
看完信高橋浪人又將其整整齊齊地折好放進盒子里,跟木劍一起。然后他打開電腦,手指在鍵盤上跳動。
第二天,他比往常還起得早些,或者說刻意在天蒙蒙亮的時候起來將東西收拾好。實際上并沒有什么可以帶走的東西,住的這兩個月他連衣服都沒買兩件,再加上之前已經收拾過,他只需要將生活用品都打包帶走。
來的時候他只拿了個行李箱,走的時候多了一個大的牛仔袋,將橋本奈奈未送他的木劍夾在腋下。
走出門,他又回身望了望隔壁。橋本奈奈未的門口貼著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開門的打印店打印下來的紙張。
真的得走了。
高橋浪人轉身不再留念,邁著堅定地步伐朝外面走。又不是不能見面了,只是暫時的分離,等他發展穩定下來,等他有能力負擔起橋本奈奈未那一部分的重擔,他會表白的用日語。
事實上昨天晚上橋本奈奈未說的周一有課是騙他的,因為失眠到三點的原因,她又晚起了。不耐煩地將吵鬧的鬧鐘給關上撲在床上臉埋在枕頭里,她這樣磨磨蹭蹭了十分鐘之后才迷迷糊糊地起來,按照身體的慣性穿上拖鞋,拿起牙刷擠上牙膏半瞇著眼走到后院去。
“棗”說到一半,她想起什么睜開眼睛往旁邊看并沒有看到高橋浪人那日常鍛煉的身影,刷牙的動作一頓,緊接著又開始刷牙,含含糊糊地說了句早上好之后進了屋。
高橋浪人拖著行李到了中介處,旁邊還陪著江成。
他時常會忘記在霓虹年滿二十才能享有簽約合同的權利,所以找房子的事情一直在自己忙著。等到要簽約合同的時候才想起這茬子事,不得不叫來江成來當自己的擔保人。
江成也是自己租房子過活的人,替高橋浪人看了合同發現沒有什么明顯的坑沖他點點頭然后在擔保人一欄簽上他的名字,那之后高橋浪人再簽上自己的名字。
高橋浪人一次了五十萬,半年的租金再加上各種雜費,存款去了大半。
中介人員將房間的鑰匙給他:“換鎖的時候跟我們這邊說一聲就行了。”
“嗯。”拿過鑰匙的高橋浪人點點頭。
江成和高橋浪人出了中介,高橋浪人對他說:“謝謝你了,江成桑。”
“小事。”江成對于高橋浪人也有點愧疚,畢竟當時都沒怎么掙扎就把聯系方式給了松本惠子,太沒定力。
“江成桑要一起去看看嗎?”
“不用了,雜志社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拜。”
工具人江成來去匆匆,高橋浪人拿著行李趕電車到江東區租住的公寓。他租的房間在最高層五層的左邊,用鑰匙打開門,房里的裝飾跟他之前來的時候一樣。
他將行李放下,挽起袖口開始清理衛生以及擺放自己的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