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未環顧一圈的確沒有看見白石麻衣,有些抱歉地說:“我剛出去了,現在進行到什么程度了?”
“剛到你們。”
正好這個時候高山推開門叫她:“娜娜敏你在這里啊,到我們了哦。”
“好的。”奈奈未點點頭走進去,將工作人員給的手機放在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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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遍聽到手機當中的回話時高橋浪人認為是自己聽錯了,或者是打錯了電話,再次回撥,情況毫無改變。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冰冷沒有情感的女聲一遍遍重復著現在的狀況,高橋浪人有些想笑,最后呈現出來的卻是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他想扯起嘴角讓自己開心一點,但卻是徒勞無功。
他站起身在不大的房間里來回踱步,步子越走越快,心里那股子想要破壞什么東西來宣泄情緒的念頭越來越旺盛。
冷靜,克制,觀察情況,保護自己,游離在人情世故之外。這些他已經貫徹了四年之久的東西在此刻全然崩塌。
在這之前,獨自上京打工,陪栗原熏去宮城然后被抓壯丁當翻譯,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頓差點破相,然后成為模特,遇見各式各樣的人,甚至還有饞他身子的。被陷害,被誤解,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明明都打算平淡地過完一生結果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如今,跟奈奈未斷絕聯系這件事情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壓在高橋浪人身上讓他一直以來腦海當中緊繃的一條線斷掉,所有負面情緒一股腦地從他以往忽略的角落直沖沖地往上冒。
心態炸了。
“艸tmd!”高橋浪人停下腳步,嘴上用已經稍顯遺忘的普通話罵著,“這他娘的是什么人生,啊?什么人生。”
“老子累死累活的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結果還是什么都不是。我tm就是個廢物,鐵廢物。”高橋浪人又想起了幾天之前還跟奈奈未一起度過了假期,如今看來像是命運開的玩笑,總是在你以為情況好轉的時候來個當頭棒喝。
高橋浪人坐下將雙手插在頭發里,弓著背,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縮小了一圈。
他心里憋著一股氣,想著前些時間搞派對剩下來的酒,想要干脆醉它一宿,卻又想到明天還得去拍戲都打開冰箱了又重新將其關上。他重新回到躺椅上坐下,手握成拳一下一下不計輕重的打在躺椅上感受椅子的震動以及手上的疼痛。
而這樣也能轉移他的視線,將胸中的情緒通過身體上的疼痛而發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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