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了石原的回答高橋浪人發出一個簡單的單音節詞。
短暫的沉默。
“哦?”石原用疑問的口吻重復了一遍他的回答。
“嗯。”
“···········”
她在這邊心心念念擔心他的情緒問題,打了電話過去,結果對方一句解釋都欠奉,這讓石原氣息加重。
但她轉念一想也許這就是高橋浪人的應對方式呢,讓自己降降火氣,忽略掉高橋浪人冷冰冰的態度依舊語氣溫和地問他:“浪人君你現在情緒穩定吧?”
“嗯,挺好的。”高橋浪人回答。
這人怎么字字句句都是往結束聊天的方向走啊,她想多問兩句了解情況都沒辦法。
心里稍微思慮兩秒,石原腦子里靈光一閃,想到了如何開啟話題:“你現在是在劇組里嗎?”
“對。”
“在哪?”
“京都這邊。”高橋浪人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具體的地方。”
“嵐山那邊。”回答完之后高橋浪人疑問,“你問這個干嘛?”
“嵐山啊。”石原拖長尾音,“《浪客劍心》是時代劇,去那邊取景也正常。不過,你們在山區應該活動什么的都不怎么方便吧?”
“喂,你想干嘛?”高橋浪人總覺得石原問的這么清楚不懷好意,反問她。
“我能夠干嘛啊。”石原十分委屈,“我這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想著既然別人在電話里不愿意跟我好好聊天就找上門去唄。反正現在放假也沒什么事情,身為同窗去慰問山里的同學總行吧?”
越聽高橋浪人越覺得不對勁,很快察覺到石原說話的意圖所在,略顯不信地反問她:“你不會是想要到我劇組來吧?”
一改之前調笑的語氣,石原認真地說著:“你覺得呢?”
高橋浪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想著石原做的事情。先是死乞白賴地成為加瀨的掛名弟子,接著能夠在關系還不怎么親近的時候到醫院來看望他。那之后,幫助高橋浪人舉辦派對,兩人一起跟著加瀨去見大佬,現在兩人的關系比起之前來那是親近不少,在高橋浪人看來石原會做出什么樣的行為好像都不奇怪了。
最后還是高橋浪人慫了,無奈地開口問她:“你現在又是想要怎么樣。”
聽見高橋浪人松口石原咬著下嘴唇挑起笑容,盤坐在沙發上挺直的腰背又軟下去,說著:“你現在應該是跟你那位小女友分手了吧,在事務所的干預之下。”
短暫的停頓是石原留給高橋浪人反應的空閑時間,高橋浪人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嗯。”
“這么大的事情誒,難道你不想跟人傾訴一下嗎?一對苦命鴛鴦,當代牛郎織女,活生生被現實給打敗。明明深愛卻不得不分手,該死的事務所,該死的輿論,該死的大眾,為什么啊,又不是死物憑什么不能有自己的感情?”
石原多年演戲練就的臺詞功底在此刻彰顯無疑,說了一長串舌頭一點都不打結,抑揚頓挫,十分能夠帶動聽者的感情:“這世界是如此不公。真的不想放手啊,身為男人得肩負起責任,必須要做出什么行動。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我高橋——咳,我xx認定的人這輩子都不會放手········”
石原將高橋浪人的心路歷程用言語說出,在她打算繼續往下描述的時候高橋浪人插話:“停,你現在說的這個是什么?”
“一個朋友的心情,他剛分手了,我想他大概是這么想的。”石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