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弘的高光時刻到此結束,接下來一整部劇里都沒有能夠找出少于三個人的場景他出現的鏡頭。
而事實上這個高光鏡頭在高橋浪人拿到的劇本里面也是不存在的,在他有限的劇本里,更多的是其他人的戲份。他只有兩三句臺詞,出場也顯得十分潦草。
盡管是這樣,高橋浪人也很認真地在準備著,將那兩三句話翻來覆去地念叨,感受著友弘的情緒。
可能是已經習慣了出演配角,高橋浪人找到了一套自己的方法,在豐滿人物這方面。再加上經常性的做翻譯工作讓他需要調動自己的思維神經去補充一些原文在字里行間表達的氛圍,運用另一種語言環境去表達。
這種轉化實際上也是再創作的過程,跟拿著劇本飾演角色的演員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需要運用自己的理解力在原文的基礎之上讓其變得更適合。
對,適合,這是很難辦到的一個形容詞。
演不是演,翻譯不是翻譯,做到這個程度高橋浪人就能夠出師了,任重而道遠。
這兩項工作需要運用同一個特質倒可以相互反哺,讓高橋浪人擁有另一種思考方式。一種是文字的轉化一種是場面的轉化,在高橋浪人體內漸漸融合起來成為他的風格。
一直看劇本到晚上十二點,高橋浪人這才吃了藥上床。
第二天被鬧鐘叫醒,感覺身體已經好很多了,雖然時不時還會有鼻涕但是咳嗽已經好了很多,似乎是知道今天有事發生一樣就連身體狀況都好了不少。
再次重復看了幾遍劇本,吃了午飯,千代也就打電話過來,跟他說已經騎著車在去他家的路上了。
下午一點,騎著電動車的千代到了高橋浪人家。
“下午好啊。”進了門的千代打招呼。
“下午好。”高橋浪人回應,抬手看了看手表,“還有二十分鐘櫻井桑就會過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六本木就行了。”
“櫻井,啊,大友導演的助理嗎?”
“嗯。”
“原來如此,明白了。”
“我還要看劇本,冰箱里有飲料,桌子上還有一點零食,你隨意就好。”
“嗯。”千代點點頭。
安排好千代高橋浪人就不去管他,拿著劇本重新回到廁所對著鏡子嘴上念念不停背臺詞。當然不是單純地背,還需要掌握斷句以及停頓,添加情緒,還要注意臉上的表情。
進入狀態的高橋浪人就是這樣,千代習慣了,自顧自地在房間里踱步打量客廳。
千代跟石原有一樣的感受,高橋浪人的房間出乎意料地整潔,不像是一個單身年輕男性生活的地方。
看了兩眼之后千代無聊,就去到餐桌前拿零食吃,但他怎么都沒想到會在零食口袋上發現了一根頭發。
烏黑的,長的,屬于女人的頭發。
千代瞪大眼睛,看看頭發,又瞄瞄在衛生間努力做著預演的高橋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