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內的酒吧是清吧,不是那種有dj操盤引燃人腎上腺素的勁爆酒吧,最多就叫上幾個不怎么賺錢的地下歌手在舞臺上唱唱抒情的歌陶冶情操。
來這兒的人就是單純的喝酒聊天談心,在壓力巨大的霓虹社會之下找到一個可以稍微放松的地方。這也是川內開這間酒吧的初心,所以才會安裝桌游之類的娛樂設施。
今晚酒吧生意還不錯,挺多人的,在live歌手的輕吟淺唱之下大家可以暢快聊天,再加上昏暗的燈光以及位于地下自帶的隱匿氛圍,實在是再好不過的聊天場所。
而在這個氛圍之下,看起來沒心沒肺的石原也有了自己的煩惱。
川內笑笑,從吧臺上拿下一瓶酒擰開蓋子給石原滿上,笑著問:“之前你帶來拿酒的那家伙?”
“嗯。”石原撇撇嘴角明顯不忿,拿起被川內倒滿的酒杯喝上一口。
“怎么回事,以你的級別還能失手?”川內問,“我還以為上一次之后你們已經有了好的進展。”
說起這個,石原就想起了自己在高橋浪人身上花費的心思,從最開始的醫院看望到現在關心他的心理健康,是哪一點比不上那位橋本奈奈未啊?
長相這東西屬于主觀因素不在考慮范圍之內,何況石原也并不覺得自己會比奈奈未差。
但是,僅僅是憑借最開始認識的那幾個月,高橋浪人怎么就能夠在有限的網絡聯系之下一直保持著對一個人的專情忠心。
啊,不能繼續想下去了,越想越是羨慕嫉妒恨,石原真的不想因為高橋浪人而影響自己對橋本奈奈未的看法。
萬一以后要王見王還需要站在一個客觀公正的角度來看待自己的對手,這是石原好不容易悟出來的道理并且貫徹至今。
石原垂下腦袋嘆了一口氣,手撐住下巴:“是啊,我也以為自己只要認真就沒理由不贏。但是那人就跟木頭一樣,無論怎么戳都戳不出一個印子。”
川內忍住不笑。
“川內哥你知道嗎,之前,他生病了,我送他回家。后來都直接追到他家里了,結果這人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石原用一種“這就離譜”的語氣說著,“我還要怎么主動啊。都到了這個地步,九十九步我都走向他了,但這最后一步他就是站在原地。”
“如果我現在挑明心思的話,我怕我們朋友都做不成。”看樣子石原是真的憋不住了,滿肚子牢騷,接著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唉,我怎么就栽在這種人身上了。”
川內還是第一次看到石原如此在意一位男性的情況
川內是在五年前認識的石原,那時候石原剛成年,同時川內也剛開店。
五年前的石原二十歲,出道也有不短的時間了,總算是成年有了另外的發泄方式,也不喜歡那些嘈雜的酒吧,就來了他的清吧。
那個時候的石原遠不及現在美艷懂人心,還是個臉上有嬰兒肥的小姑娘,雖然開始有意識地走著小惡魔路線但手法拙劣,讓人一眼看穿。
現在的石原級別不一樣了,川內很難想象有男性能夠承受住她刻意的魅惑以及高情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