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口故意提問高橋浪人有關石原的事情,因為這個他手上是有證據的,如果高橋浪人掉入陷阱那質詢位置調轉,話語權就會落在平口手上。到時候他繼續深入詢問,只要高橋浪人跟石原有關系那就絕對站不住腳。
他只是把真實的關系說出去,高橋浪人沒有立場來興師問罪。
旁邊的渡邊也是老油條剛想提醒高橋浪人此次前來的目的讓他不要落入語言陷阱時,高橋浪人壓根就沒想著回答轉而說:“散播不實傳言,恐嚇,監禁,闖入私宅等等,平口桑,我想你應該更需要向警方解釋這些東西吧?”
平口一愣:“嗯?”
高橋浪人將渡邊給他的資料擺在旁邊的桌子上,動動下巴示意他看。
平口皺起眉頭將其拿過打開封口將放在里面的文件拿出掃了幾眼,這么一看平口心里有些發涼,上面寫了很多他用過的不正當的手段——一些初期他還沒有考慮到今后所以動用的不太被法律所容許認可的手段。
而他對付的那些人也大多是不出名的小藝人或者是本身就不太干凈的人所以在他成功后很容易用錢和手段解決。但是現在,手上的這份文件幫他回憶起了當初那個野心勃勃不擇手段的自己。
平口壓抑住自己顫抖的手,臉上的表情徹底消失。
“你需要再看看嗎?”高橋浪人問。
“不用了。”平口回答,將文件又放回去,告訴自己就算現在將其放入碎紙機也沒用之后對高橋浪人說,“能夠調查到這個地步倒也是你的能耐。”
平口自認為藏得很小心了,當初那些跟平口有關系的人散落在霓虹各地,但渡邊就是憑借自己敏銳的嗅覺將重要人物一個個找出來整理成了高橋浪人手上的這份文件。
所以平口叫聲渡邊老哥絕對是沒有錯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平口老弟。”這個時候渡邊在旁邊笑瞇瞇地說,“或者還有另外一個方案,那就是強到盡管你的敵手拿到了這些消息也沒辦法對付你,找個足夠大的靠山。”
平口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渡邊,跟高橋浪人是一伙的,兩個人就是一起來這兒找他算賬的。平口頭一次栽在了自己識人不精上,胸口發悶,想笑又想哭,看著渡邊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像是遭受了一個背刺。
他一直認為資敵是智商在八十以下的蠢蛋才會做的事情,沒想到有一天他也當了這個蠢蛋。
平口深呼吸一口,看看高橋浪人又看看渡邊宗福,說:“你們想要怎樣。需要錢嗎?我可以在當初收的金額上增加一倍給你們,并且之后不再插手你們的事情。”
平口十分果斷,甚至有一種壯士斷腕的決心直接不再接手有關高橋浪人的事情,選擇放棄這一個香餑餑。誰惹得起誰惹不起平口有一套自己的判斷,雖然如今高橋浪人看起來還是個小年輕處于發展中,但跟他平口又沒有利益沖突,自己犯不著去得罪這樣一個強勢新人。
高橋浪人有些意外平口如此光棍的表現,旁邊的渡邊倒是對平口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情。當初渡邊也是這樣先得罪再賠罪的啊。
但高橋浪人想要的并不是平口的賠償,他一轉前面咄咄逼人的畫風說:“我又不是來要債的,平口桑,我來是找你合作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