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口高橋浪人就覺得自己有些越界了,兩個人好不容易在之前聊天當中建立起來的分寸感因為他的這句話而打破。
誰也沒有說話。
“謝謝你能來。”奈奈未重啟話題,“最近怎么樣呢?”
“我嗎?”
“嗯,啊,還沒恭喜你二十歲成人禮快樂。”奈奈未想起了什么。
“你也是啊,二十歲。”高橋浪人笑笑回。
兩人談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很克制,明明對對方少了自己的一年好奇的要命但誰也不肯表露。兩個人都還喜歡著對方,但少了一個契機,少了一個可以說開的契機。
中間始終隔了一道透明的墻。
外面渡邊拉著田中的時間也夠長,渡邊沖門縫咳嗽兩聲提醒高橋浪人不要過分,高橋浪人回頭看到渡邊的小動作。
“你沒事就好,我先走了。”
“嗯,再見。”奈奈未揮揮手。
“再見。”高橋浪人轉身離開。
門外,田中防賊一樣盯著高橋浪人。高橋浪人禮貌地點點頭對渡邊說:“走吧。”
“田中桑那我們就先走了。”渡邊對田中擺擺手帶高橋浪人離開。
等兩人徹底不見蹤影田中立馬進病房看奈奈未。
“橋本你沒事吧?”田中問。
“我沒事。”奈奈未醒過神來,臉上勉強掛起笑容,“點滴要掛完了。”
“我馬上去叫護士。”
玻璃是透明的,田中用眼神余光關注房間里的發展,兩人沒有任何逾矩的舉動他放下心來。田中離開,房間里只剩下奈奈未一人,她縮進被子里用手拉過被子蒙住腦袋。
她看到了高橋浪人左手手腕上的手表,那是她當初給高橋浪人準備的禮物,他還留著。
“這算怎么回事啊,這算怎么回事啊。”奈奈未喃喃,眼淚不自覺冒出。
回去由渡邊開車,高橋浪人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眼神沒有焦點。
“你們兩個倒有意思。之前是你住院,現在是橋本住院,倒是跟醫院干上了。”渡邊笑著說,“可以感同身受。”
“我討厭醫院,非常討厭。”高橋浪人收回視線說,提起另一件事,“渡邊桑你有跟今野聯系嗎?”
“今野桑啊,有的。他下周二下午有時間。”
“下周二。”高橋浪人看看自己的行程,“那就下周二跟今野桑見一面吧。可以安排嗎?”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