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喬耶爾皺著眉頭環顧一周,“托安城正處于危急時刻,集結好你們的護衛協助托安城守衛們防守誰要是臨陣脫逃,可別怪我不客氣”
“子爵大人說的哪里話,托安城可是我們的家啊,當然是把它們打退啦”
“是啊是啊,我們當然要和子爵大人奮戰到底。”
“不就是野蠻人嘛,我就不信它們能夠爬上來”
附近的貴族們紛紛應和,只不過他們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多年來托安城的平靜生活讓他們忘了這還是一座邊境城市,野蠻人一直以來的小打小鬧更是讓他們的戒心降到了最低。
相比之下托安城帶來的金晶幣收益才是他們最看重的,要不是一大早被城主拉上城墻,他們即便不會逃離托安城,縮在自己的家里那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而很顯然喬耶爾需要的不是他們,而是他們手里的護衛。
看到野蠻人襲來的數量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不妙,這仿佛拼死一戰般的數量,喬耶爾可不覺得對方只是拉來顯擺的,這不禁讓他想到了昨晚籠罩半邊天的烏云,仿佛預示著這一切。
“教會的圣騎士呢他們跑哪去了”喬耶爾似乎想到什么,又詢問起旁邊的親衛。
“回大人,半夜的時候泰諾爾主教便帶著一隊騎士出城了,他們說是去找什么東西。”親衛望了喬耶爾一眼,似乎明白對方想要問什么,接著說道,“看他們的樣子并沒有攜帶行李,應該確實是有事,而且剩下的騎士已經在帕福德騎士的帶領下守在東面城墻了。”
守在東面做什么,那邊又沒有野蠻人,喬耶爾聽到親衛的回答眉頭一皺,剛想要說些什么,另一名親衛便指著遠處喊道:“它們要攻過來了”
眾人轉頭看去,只見在投石機的幾輪對轟之后,對方原本站在原地吶喊的野蠻人們,在一聲聲號角聲中,如同潮水一般向著這邊涌來,沖在最前面的野蠻人手中舉著一面與它們身高差不多的巨盾,卻像是沒有重量般,很快地便沖到了護城河前。
城墻上的眾人原本以為對方會涉水而過,那么它們的巨盾顯然就沒有了效果,所以看著它們沖過來,弓箭手們都拉滿了弓弦,齊齊瞄準對方,等著對方趟水而過。
托安城的護城河是經過巧妙設計的,太遠如果對方依靠沙袋或是浮橋填河,那么城墻上的弓箭手無法全部阻止,太近的話又進入對方的射程中,反而給了對方做路的掩護,這個距離正是讓對方難受的最佳位置。
當然,考慮到對方大弓的射程,城墻上的盾牌手們還是果斷地舉起了手中的盾牌,以免對方干擾己方弓箭手的攻擊。
可緊接著他們便驚訝地發現,首先進入他們射程的那一隊持盾的野蠻人竟是就這樣在護城河邊停了下來,甚至把巨盾立在了地面之上。
沒等他們思考著這些野蠻人為什么會這樣做的時候,遠處另外一排持盾的野蠻人便加快了速度,繼續朝著這邊沖來。
只不過在它們的身后,出現了十來個身上穿著明顯不同衣服的野蠻人,或者說它們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灰色的袍子,就連頭部都有斗篷遮蓋,脖子之上用不知名的頭骨串成了一串骨頭項鏈,它們的手中握著的不是大斧,卻是一根根棕色的木棍,并且木棍并不筆直,看起來彎彎曲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