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起來有些年代感的大廳之中,立著一根根雙人合抱粗的石質柱子,柱子的頂端一直延伸向黑暗深處,仿佛在支撐著看不到盡頭的穹頂。
柱子和四周的墻壁上,雕刻著無數復雜卻又盡顯美感的花紋。柱子上燃燒的火焰把整個大廳都照得明亮異常,只是背后墻壁上的壁畫卻因此顯得有些昏暗,看起來多了幾分詭異的感覺。
大廳中央處,與常見的長桌不同的是,擺放著一張古銅色的圓桌,周圍立著一把把花紋繁復卻又不盡相同的高背椅,足足有十來把。
此時的一些椅子上,正坐著一道道樣貌各異的身影,似乎在談論著什么。他們穿著各異,有套著亞麻長袍的半百老人,有衣著華貴,盡顯富態的貴族服飾的中年人,有戴著兜帽,遮蔽住大半容顏,只能看到下頜優美曲線的女人,讓人有股一探究竟的沖動。
一個短發如鋼針般豎起,上半身只著短衣,裸露著的胸膛處茂盛胸毛向外攀爬而出的強壯男子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側邊隔了兩個座位的一名托著腮,嘴角有著微笑,穿著純白長袍的金發男子,“耶彌琉斯,白天你是什么意思”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在座的不少人頭部微動,偏向金發男子,似乎都對這件事情有所關注。
耶彌琉斯嘴角笑容不變,溫和的話語從他的口中緩緩道出,“怎么,我們教會歡迎新任的圣女也不行嗎”
話剛出口,不少人便眼神一凝,一個戴著斗蓬全身籠罩在黑暗中的枯瘦男子陰陰一笑,“嘿嘿,一個還不到五階的女人做圣女我看是魚餌吧,你就不怕她連島都出不去”
“哼邦桑迪,你可別忘了,肯迪爾這里禁止高階出手,你想違背規則”另一邊靠近耶彌琉斯的一名有著遮住大半個臉頰胡子的老人皺著眉頭看著戴斗蓬的男子眼神一凝,洪亮的聲音從胡子中傳出,回蕩在這顯得有些空曠的大廳中,猶如質問。
“呵,你倒是提醒我了。”名叫邦桑迪的枯瘦男子往后一靠,冷笑一聲,“解決你們一個不到五階的容器還用得著高階出手耶彌琉斯,既然你把魚餌都拋出來了,那我就陪你玩玩。”
耶彌琉斯絲毫不見動怒,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容,“苦難使人成長,只有經受過考驗,才能侍奉我主,回歸神國。”
一名將身體擠滿整個座椅的肥胖男子,抬起那戴滿十個手指戒指的雙手,臉上笑瞇瞇地開口了,“火氣不要那么大嘛,這一屆學院大比出了不少值得關注的種子,我看你們都有各自的目標,或者說你們都安排好人了能不爭斗就不要爭斗嘛。”
也不知道是他的話語起了作用,還是那幾人沒了說話的興趣,一時間,場面竟是安靜下來。
“這樣才對嘛。”肥胖男子呵呵一笑,“這一屆可是那個秘境收獲的關鍵時候,我還是希望各位都能夠認真對待,這些小家伙進決賽前可不能出了差錯,不然影響的可是你們自己的收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