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鷓鴣哨眉頭一挑,頭顱直接一百八十度轉了過來,看了看吳鈺周略帶幾分驚奇:“活人?這怎么可能?”
“鎖魂鏈,這上面的氣息是……牛頭陰帥?”
“可就算有牛頭陰帥保他,這件事如果傳出去的話也足以讓他帥位不保了吧!”
“真是奇怪,你是誰?竟然能讓對方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帶你肉身進入這陰曹地府的重地之一,十八間地獄?”
“十八間地獄?”吳鈺聽到這個名字有些發愣,不過很快也明白了過來。
的確,所謂的層讓人以為這一直流傳的十八層地獄,是一層層的樓或者塔的樣子呢。
但實際上,人家是十八塊不同功能的區域,所以叫做“間”似乎的確更為恰當一點。
“大舅好!”吳鈺見狀二話不說先上前鞠了一躬,不管怎么說這位是個牛人不假,所以禮多人不怪嘛。
“嘿!這小子……是我老吳家的種!”身后的吳老狗見狀不僅略嘴一笑。
都是老江湖了,他哪里不知道吳鈺這小子打的什么算盤。
“大舅?”鷓鴣哨眉頭一皺,看著吳鈺那張有些似曾相識的臉,腦海中的記憶忽然浮現了上來。
真要算起來的話,花鈴算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對于花鈴小時候什么樣子,他自然無比熟悉了。
知道吳二柏對她很好之后,鷓鴣哨沒有了后顧之憂,同時也為了捎給他們惹麻煩,所以干脆斷絕了和花鈴的聯系。
哪怕后來很多年他都知道花鈴和吳二柏一直在找他,但他也沒有露面。
因為他知道,花鈴計算了自己的壽命,作為搬山一脈彼此之間是有一種感應的。
臨終前,想要兄妹重逢一次,但他還是回避了。
因為多年前,就是因為一次意外他的現身讓外國的財閥勢力注意到了老洋人的藏身之處,最終晚來了一步,老洋人被害死。
因此也更加不愿意和花鈴見面了,生怕招惹來什么麻煩。
但此刻,看著眼前這個青年,尤其是收吳老狗那副“我驕傲”的樣子,再加上吳鈺開口對他的稱呼,都無一不說明了對方的身份!
“你……你母親是……”
“大舅,我母親是花鈴,父親吳二柏。”吳鈺再次躬了下身子,這才開口道。
“好好好!”鷓鴣哨見到吳鈺后頓時大笑了起來:“我搬山一脈,還在!”
作為搬山一脈的魁首,他能察覺到吳鈺體內那屬于搬山一脈的氣息,甚至吳鈺身上的詛咒,都是如此。
因此,有詛咒之眼在,那么必然是純正的搬山血脈才可以,否則的話根本不會被繼承下來。
而身后的吳老狗聽聞后不禁冷哼一聲,對于鷓鴣哨的話有些不滿:“什么搬山抬水的,現在是咱吳家的血脈!”
這一刻,他再次覺得自己家那老二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取了花鈴那丫頭。
血脈的力量,哪怕是在平庸普通無用的血脈家族,也遠比他們這種“野雞”家族要強。
就拿九門來說,除了張家以外,其他八家誰也沒有這份力量。
但現在他吳家有了啊!
而且還是來自搬山一脈的血脈力量,只不過從今以后這份力量要姓吳了。
所以,這讓吳老狗頓時覺得無比開心起來。
不得不說,這是他這些年來在十八層地獄里最開心的一天。
“你母親的詛咒應該快到時間了吧?”鷓鴣哨欣慰地看了看吳鈺之后,馬上開口道:“雮塵珠,你們可有線索了?”
吳鈺沒有想到,鷓鴣哨竟然都已經在十八間地獄里面了,竟然還能準確的算出母親詛咒爆發的時間,這讓吳鈺也不禁心生感動。
點點頭,吳鈺開口道:“母親雖然沒有說,但我能感受到她詛咒之力的力量越來越強了,鹿活草給她帶來的壓制,越來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