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到身上就會扎根深入,順著毛孔進入到肌膚之中。朂
讓你的血液,你的軀體,變成它的養料。
而按照陳玉樓所說,當年還有不少兄弟被這些蒲公英直接鉆入了眼耳口鼻當中。
那一瞬間,這些看上去毛茸茸的蒲公英,瞬間變成了一根根厲刺,向著周遭開始飛速增長。
幾乎轉眼之間的工夫,就將人扎得腸穿肚爛了,好似篩子一樣了。
一切的一切發生得太過迅速了,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堪稱是防不勝防。
最后還是他們用外套將自己包裹了起來,發了瘋一樣跑出了蒲公英的范圍,才撿回了一條命。
但是……那一天蒲公英,從白色變成了紅色。朂
吳鈺看著眼前的蒲公英沉默不語,隱約間以他的眼力都看到了那茂密的蒲公英叢中,裸露在土壤外面的慘白骨骼。
兩萬多人,死得不明不白。
下一秒,吳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而司藤則遠遠看著,同時腳下一條條藤蔓開始蔓延,將自己周圍包裹起來,隔絕了蒲公英的攻擊。
在吳鈺沖出去的那一刻,司藤就猜到了吳鈺的打算。
果不其然,手持長劍的吳鈺,好似花叢之中翩翩起舞的精靈,縱身起落之間,縹緲,輕盈。
而飛起來的蒲公英,只是剛剛離開根莖,下一秒就被吳鈺直接收了起來。朂
手中的長劍在他的舞動下化作一個巨大的漩渦,將所遇的蒲公英都徹底地吸入到了其中。
下一秒,猛然推送將手中長劍推向高空。
同時雙手結印,眼眸之中閃過一片火紅之色。
“砰!”
頃刻之間天空下起了宛如流星般的火雨。
所有的蒲公英,徹底消散一空。
但就在吳鈺打算將這片平原上的蒲公英徹底焚燒殆盡,以絕后患的時候,卻不承想山頂周圍開始聚集大片烏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他們這邊覆蓋。朂
隨后一場大雨傾盆而下。
“呦嗬?你這是要跟小爺唱對臺戲啊!”吳鈺抬起頭看著落雨,最后目光看向遠處的那座高山之上。
“不過……既然小爺都打算要將它們除了,那么又怎么可能會讓你如愿呢?”
吳鈺呢喃自語一聲,身后琴盒閃過一道道寒光,又有九柄長劍騰空而起,總共十柄利劍發出陣陣輕吟之聲。
“去!”
大手一揮,十道流光沖天而起,陣陣劍氣席卷八方,猛然落地的剎那,大地發出輕微顫動。
當落下的那一刻,十柄長劍的氣息瞬間連接在一起。朂
充斥著毀滅殺伐的氣息噴涌而出,整個地面原本有著要死灰復燃的跡象,卻在轉眼間就被再次摧毀,并且因為強烈的死之意籠罩,根本不允許有任何的生物或者植物可以在這片土壤之中生存。
一陣微風吹過,土地表面的那層浮土被吹拂殆盡。
遍地的皚皚白骨,清晰地出現在眼前。
看著這些白骨的位置,不難想象當初他們的死狀有多慘。
而司藤學著吳鈺剛剛那般,穿越這片蒲公英平原,將腳下的白骨全部避讓開來。
看著這片白骨之地,吳鈺無言以對,只得默默地鞠了一躬。
無論是什么原因,但他們的死有著搬山一脈的責任在里面。朂
吳鈺作為搬山一脈的族人,有這個義務將他們遺骨埋葬。
直起身來,周身泛起一層土黃色的光圈,腳下的震動又猛烈了三分。
很快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在眼前:“各位兄弟,一路走好。小子,一定會給各位報仇的。”
將深坑覆蓋,找一段枯木,以指代筆在上面寫下了“卸嶺力士之墓”后,立在前方。
“這個古滇國的獻王,也太殘忍了。”司藤搖了搖頭,死了還不讓人安息,還要被困在這詭異的地方,成為這些蒲公英的養料。
“也許正是因為經常做這樣的事,所以到時候我們殺他的時候,才不會有那么大的負擔。”吳鈺冷笑一聲:“快了,我好像能夠感受到雮塵珠的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