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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這里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離開。哪怕你們陳施主的朋友。”
老和尚突然發話,下達了逐客令。
然而亞瑟本托卻不以為然,只是將老和尚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就在雙方僵持之時!
正要呵斥的老和尚突然雙目圓睜,不可思議的盯著宋子瑜身后。
“你你你你……又是誰?”老和尚終于是看到了站在宋子瑜身后的另一個“陳友平”。
陳教授緩緩開口說道:“文真大師,好久不見,一別多年,你的身子骨還是一如既往的硬朗啊。看來當年跌落懸崖,也并未對你有任何影響。”
陳教授隨口說出一件往事,更是印證了雙方的熟識。
“這到底是什么回事?”喚作文真的老和尚感到不可思議,看了看陳友平,又看了看陳教授,發現兩個故人幾乎一模一樣,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坐在棋枰前的這位陳友平,臉上多了些許不易察覺的戾氣。
二陳終于跨越時空相見。
坐在棋枰前的陳友平緩緩站起身,然后看向陳教授。
“你終于來了!”陳友平道。
“嗯。”陳教授看著陳友平道。
“我在這里等你有些時間了,沒想到你現在才來。”陳友平道。
“沒辦法,跋山涉水,風雪兼程。”陳教授道:“不如孟山公司的越野車來得快。”
二人對話看似平平淡淡,卻處處透著試探和機鋒。
終于,陳友平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誰?”
陳教授道:“我就是你。”
“你是我?那我是誰?”陳友平不悅的皺眉。
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啊。
陳教授深呼吸一口氣,然后用極為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陳家祖籍西山梧桐樹下。古昌三年,天下大旱,陳家先祖砸鍋分家,各自遷徙……本家行至西江省羅城里水,見鶴于野,于是定居里水。家父陳同慶,家母盧氏……我們這一支的祖上曾經出過三位狀元四位榜眼十六位探花二百一十六名進士……雖然到了我這一代已然在滾滾亂世家道中落,但也算是書香門第。”
聽到陳教授將自己的族譜如數家珍的說出來,陳友平的臉色徹底變了。
這些話,不足為外人道。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知道這些?”陳友平雙目緊緊盯著陳教授,聲音里面透露著驚懼和顫抖。
陳教授一席話,聽得別人云里霧里,但在陳友平聽來,卻是透了老底。
相比于陳友平的失態,陳教授顯得淡然太多。
看著陳友平,陳教授慎重其事的道:“我已經說過,我就是你,你也是我……你為什么就不相信呢?”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陳友平現在臉上除了盛怒,還有懷疑。
陳教授緩緩說道:“你可以理解為我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的你。”
“原來如此,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嗎?”
陳友平若有所思:“平行世界?不同時間節點的自己?有些意思了!你的回答,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到底是高精尖的學者,不過沉吟了數秒,陳友平便接受了這震撼性的事實:“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就姑且信你的說辭。但你和既然不是這個世界的我,那你來找我做什么?”
陳教授說道:“我為母種而來,也為阻止你而來。”
“阻止我?阻止我什么?”陳友平譏諷道。
陳教授盯著另一個時空的自己,緩緩說道:“我本來沒打算和你打照面,但既然遇上了,我就想替老師問你一句。你為什么會把梁薯一號的技術出賣給孟山公司?”
此言一出!
心平氣和的陳教授,瞬間展現出了與眾不同的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