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起初還保持著新娘子應該有的矜持的徐英男兩杯六十八度的白酒下肚,直接就卸下了自己“小家碧玉”的究極偽裝,徹底放飛了自我。
只見姑娘將不合腳的高跟鞋一腳踢飛,然后光著腳丫子跳上了凳子,然后和一眾龍山的武夫們開始劃起了行酒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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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聽姑娘高聲吆喝:“寶一對啊,哥倆好啊四季財啊,五魁首啊……陳天行你個二狗子,你輸了,快給老娘喝,喂喂喂,你別往桌子底下鉆……張大虎,你要往哪里跑?給我站住,信不信老娘把你裝進酒缸里泡酒?”
……
宴會廳內氣氛逐漸到了高潮!
昔日龍山的那些老人們,諸如高仲平、張大虎之流那已然是習慣了,但還有很多人都還處于極度的震撼之中,這里面首推張松和左震、于柯等人。
張松乃是隨宋子瑜從彌羅城邦走來的奴隸軍團指揮官。
此人曾經在龍卷風傭兵團供職,過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見慣了爾虞我詐,習慣了提心吊膽,哪里享受過這種愉悅。
而左震等人則是北方鋼鐵聯盟的降將,本來自覺低人一等,在龍山這個領導集團之中自覺難處,所以這一批人為人處世都極盡低調努力融入大家。
今日所見的氣氛活躍,是左震、于柯、關興明等人從未有過的體會。
這一刻,他們驟然發現,凝聚在龍山的這樣一群人,不單單是下屬和從屬關系,并不是依靠紀律、法律和森嚴固定的階級來維持的!
他們更像是一群伙伴!
一群朋友!
一群過了命交情的兄弟。
這是左震等人從未有過的體驗。
左震想到了自己。
從進入北方鋼鐵聯盟軍校開始,左震所學就是令行禁止、服從命令這些機械一般的指令。
這些東西就像是烙印一般刻入了自己的腦海里,以至于自己只知道有上峰不知道有道理。
等到自己軍校畢業參軍入伍在基層摸爬滾打,見慣了喝兵血吃兵肉的惡劣行徑,也習慣了爾虞我詐和傾軋……逐漸成為了自己最討厭的人。
再然后是丁伯彥的知遇之恩!
沒有丁伯彥的提拔,左震當不了師長,但如果沒有遇到丁伯彥,左震也不會走到這么倒霉的地步。
所以左震現在覺得,自己已經把能還的都還給丁伯彥了,自己在這片陌生荒蕪的土地上……重生了!
重生之后的左震,見識到了不一樣的凝聚力。
此時此刻,用可觀的視野角度,左震以及一大批降將都感受到了這個集體的團結。
一個念頭出現在了左震心中:
或許,這真的是一個值得托付的團隊呢?“朋友,你在這里發什么呆?”
就在左震陷入沉思的時候,身后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左震很不喜歡自己在思考的時候被人打斷思緒,所以此時心中有些憤怒。
然而左震正欲扭頭發飆的時候,去發現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居然是宋子瑜的。
“宋城主……”左震有些受寵若驚。
“別在那里發呆了,來陪我喝一杯,我們兩個好好交流交流。”微醺狀態的宋子瑜談興正濃,拉著左震就坐到了屬于北方鋼鐵聯盟降將的桌子旁。
這一批受邀來參加婚禮的降將們無一例外不是受寵若驚。
對于他們而言,自己的命運都在別人手中,成天都有些誠惶誠恐,此時見到宋子瑜居然主動坐到大家面前,更是感覺到了一絲危機感。
但宋子瑜明顯沒有想那么多,今日是自己大喜的日子,自己只想讓大家都能高興。
“城主大人……”
“您……”
降將們紛紛想說點兒什么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宋子瑜哈哈一笑說道:“什么都別說,感情都在這酒里,大家喝!”
說罷!
宋子瑜直接一口悶。
見宋子瑜如此的豪氣,降將們也不好矯情,紛紛是端起酒杯直接豪飲。
烈酒下肚,眾人的情緒就緩解開了。
宋子瑜也不說什么別的,招呼眾人吃喝,然后自己獨自和左震溝通起來。
“左將軍是個戰將,將來有什么打算?”宋子瑜借著酒勁問道。
左震苦笑道:“敗軍之將能有什么打算,如果能夠安穩著陸,好好的度過晚年我就覺得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