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著回答。
雖然也說不清楚,此刻的感情究竟應該說是希望那個孩子回答,還是希望能夠直接干脆的當成騙子掛掉。
——如果不是因為這種…原因的話,他應該會更加正式的……
至少會試圖登門拜訪,并且說服父母讓他們接受讓對方接受更加有專業性質的教導。
“夜眼先生?”
他能夠聽得出電話那邊,少女帶著疑惑的聲音,不過對某些事情故作不知也算得上是成年人特有的缺點和特長吧;夜眼捏了捏眉頭,才放緩了話語,說道。
“雖然有些突兀,不過我們能夠出來談一些話嗎?關于你的個性?”
在跳過了森眾唯的監護人的情況下,單獨對一個未成年女孩子提出這種行為簡直可以算得上是越俎代庖——甚至真要說起來的話,如果發生在其他人身上,簡直完全可以說是不懷好意。
就從英雄的角度上來講的話,一般來說他應該做的事情其實是試圖阻止女孩子聽從陌生人的話語……什么的。
“嗯?請問您有什么問題嗎?”聽筒那邊傳來的聲音與其說是有戒備,倒不如說是預習一般,“還有請問您是?”
“我是職業英雄,夜眼爵士。”此刻重新——算得上是再次介紹了自己一次,接著夜眼這么說道,“放心,我只是希望能夠了解一下你。”
他看著就擺在桌子上的檔案,咬著詞句似乎是在強調著什么。
“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話,我想我可以將你保送到雄英高中。”
·
“這孩子……”
夜眼翻看著通過職業英雄的特殊渠道搞到的資料,近乎是脫力地抬頭看向了天花板。
——他所看到的未來是【必然發生】的。
即便他自己至今為止都在努力地試圖去否定,可是他也同樣知道這是無用功。
個性,‘預知’。
只要是被他碰觸到的人,夜眼就可以看到這個人的未來。
夜眼作為這個個性本身的持有者當然明白個性不是單純的預知事件,而是把指定的人的未來,接著用如同膠片一樣的形式放映在腦海里。自從幾年前歐爾麥特的事情之后,夜眼事實上已經很久未曾主動的去觀看他人長遠的未來了。
而……這一次,與其說是主動,倒不如說是失控。
沒錯,僅僅只是對著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出現了個性失控的現象……而就現在重新仔細想起來,其失控的原因更是讓身為英雄的夜眼無法接受。
膠卷的形式——他所看見的未來并沒有聲音。
但是這種制約在此刻的這種情況還并不至于妨礙夜眼,對于他來說使用讀唇的方式來代替從而獲取情報,本來就已經算得上是如同本能般的技巧了。
即便一幀幀的重新試圖閱讀,試圖從細節上找出差錯,甚至類似演技的存在的可能性。
——然而做不到。
因為另一個出現在森眾唯——也就是今天中午遇見的那個女孩子——的未來片段之中的另一個人物他太過于熟悉了。那個每天早上都會在鏡子之中看見的面容,還帶著屬于自己細小幾乎微不可查的肌肉表情習慣的臉。
名為未來的碎片之中,出現的場景是醫院的手術室,而自己正被綠色和白色所包裹在最中間的手術椅上,剪碎了的西裝被扔在一邊。
若是說哪里有什么奇怪的話……
略微褪去了稚氣,可在夜眼眼中還是依舊只能說是女孩子的少女,顫抖著的雙手并未帶著消毒用的手套,而是完全相反地直接接觸著完全可以說是致命的傷口,同時身邊也并沒存在任何其他的醫療人員,甚至連一個遞手術刀的護士都不存在。
——就仿佛……
【…ちさ……い……】
這個并不適合觀察銀發少女的側面視角,夜眼只能夠依稀看著她正在嘴唇正在張張合合的似乎在說著什么一樣——對著她面前的‘夜眼’說著什么話。
【……為、……】
在一片安靜的如同膠卷構成的一幀幀前進放映的未來之中,夜眼‘聽見’自己這么說道。
【唯,你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