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學校開學日的第一天來說,幾乎不可能會有什么正經的課程安排。
——如果排除掉可以說簡直驚險刺激的入學測試來說的話,雄英大概也是這樣的。
他正在盯著好像一下子被同學搭話好像交到了朋友準備蠢到去玩好朋友之間過家家游戲的廢久。
在測試的時候那個廢物看著森眾唯這家伙的眼神簡直惱火……
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什么東西黏在了鞋底一樣。
“你有查看我發給你的郵件嗎?勝己。”
女孩子伸展著身體,絲襪、校服裙、襯衣、外套…一層層服裝點綴著服飾不算嚴實的包裹著看起來纖弱的肢體;幾乎讓人不由自主的能夠忘記掉她表現出來的戰斗力——當然,也只是‘幾乎’而已。
最起碼轟焦凍沒忘記,無論原因是出于哪一點來說,其結果都是這樣。
他站在遠離了森眾唯和爆豪勝己的地方——但也不是太遠,至少如果努力試圖去解析的話,還能夠依稀聽到他們兩個說著什么。
“哈,你以為老子這些天在干什么,躺著睡覺嗎?”
他看著森眾唯把布料明顯是私制的領結從脖子上拿了下來,大概只是一眨眼——用很快來形容都過于緩慢——原本就算不上是脆弱類型的牛仔材質領結在少女手中變得跟剛從商店里買回來一樣。
她的動作算不上是快速,但卻相當的穩定而精致,就一如她重新整理好的領結一樣——一切堆砌組成的形態,基本上是爆豪勝己最為討厭的完美而頗具余裕的姿態。
“就算除去那一點相澤老師也照樣說了。”他微妙的停頓了一下,“——哦,你難道是在指望我夸獎你總算認真一點去解決掉自己造成的麻煩,而不是直接性忘掉這些事情嗎。”
“不對,我是說啊。”她這么瞇著眼睛說道,“我接下來要去辦公室那邊啦。”
“雖然在郵件上沒法提到太多…畢竟還是被要求封口了的。”
“……——你這個傻逼。”
雖然是這么說的,然而爆豪勝己的臉色卻算好了很多。輕微的咬著牙,然而那種極輕的無奈負面認知卻并不是針對少女。
“該說你是運氣好,還是連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冷哼了一聲,猩紅色的眼睛瞄了一眼一邊的轟焦凍,“…反正如果就這樣你還要承擔得起責任,你的那些‘朋友’們就應該都去死了。”
沒有什么反應的,完全是本能的翻譯著話語。
森綠色之中盈著清淺的情緒,不過即便是爆豪勝己也無法完全理解。
“唔,畢竟如果我不出手的話,下場更加慘烈吧。”
“哦。”
他這么回答,走了幾步然后突然回頭——
“不是說你要去辦公室嗎?還要讓老子等你啊。”
“誒?但是勝己你去是準備干什么啊…稍微接下來的事情的話,我估計是跟老師他們回家的。”
“最近因為這個事件的緣故正在被相澤老師抓起來補課來著呢。”
“那跟老子有什么關系,你這個戀愛腦。”
“唔,既然勝己都這么決定了的話那就這樣吧。”
在這樣短暫的思考…對于她來說大概就是選擇香草味還是草莓味的冰淇淋級別的思考——然后這么果斷的回復了他。
雖然看起來好脾氣……爆豪勝己暗自咬了咬牙,然而這家伙身邊的這種氛圍簡直…。
——他可一點都不覺得綠谷出久那個廢物對著森眾唯這家伙露出的那種難看到要死的依賴表情有什么好奇怪的。
總是如此輕飄飄的,好似身邊的事情都能夠被輕易解決一樣,即便身在異常之中還能夠無限保持著平常心的特質——結果連身邊的家伙都不由自主的這么被感染一般的……
爆豪勝己瞥了一眼似乎放空了思維很久后,想起了什么拿起了手機的轟焦凍。
自負到難以想象。
因為過于的對自己的能力——爆豪勝己指的不只是個性——的自信,在他看來好像森眾唯的世界觀之中仿佛其他人根本無法傷害到她,甚至都是用豆腐做的她一戳就壞一樣。
但也是仿佛因為這一點,她就像是放棄了防御了一樣,社交上的意思。
就好像是街邊曬著太陽的流浪貓一般,舒服的在太陽光下打個盹露出軟軟的肚子,即便陌生人湊上去摸一摸也毫不在意。
也不在意爆豪勝己冷下來的臉,森眾唯蹭著少年的肩膀,手輕輕拎著爆豪勝己的手指。
一點點合攏手心。
爆豪勝己任由著屬于少女肌膚滑嫩細柔的觸感,蹭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