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被揉了揉。
荼毘甚至還能感覺到她在他的發梢那邊抓了抓。
——哇哦,他看著少女站起來的樣子莫名在心里感嘆了一聲,說起來為什么他會跑到這邊來呢?好像就算這么死在路邊的哪里,也是既并沒有什么超出預料的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結局吧。
怎么他就是死命跑到了和她最初相遇的地方了呢…?
先不說找不找得到小姑娘的家在哪里,要是死在她房間里面是不是有些太慘了啊。
…黑乎乎的,什么都沒有的房間,什么人都不存在的屋子。
這個時候還努力控制著自己沒有直接燒掉整個大門而只是斷掉了門鎖…他覺得自己可是超可憐的。
傷口疼得頭腦發暈著讓他有著想笑的沖動。
還有還有,他都沒有擅自躺在沙發上弄臟沙發來著。
到處都疼。
具體是貫穿傷還是鈍器造成的骨折還是再次過度使用個性后造成的燒傷——都分不太清楚了。為了止血亂七八糟的又把自己的皮膚連同著衣服也跟著一起燒了…化纖的材質還黏在上面難受的要死。
幻痛感。
麻醉感。
混合著簡直就像是被灌了什么藥物一樣,產生的一瞬間的宛如多巴胺溢出的絕望感。
身體之中殘留的不過只是幻痛,在這個個性面前,所有的傷痕應該早就不存在了。
他看著在他面前晃著的雄英校群的裙擺,掐了掐手指,幽暗中的綠色雙眼漂浮著上移,總算是放棄了有點想要抓上去的沖動。
稍微有點想…所以荼毘也就按照自己的所想著那樣開口了。
“敵人中,有的對你這樣的校服很感興趣的類型啊。稍微注意一點如何,大小姐啊。”
那種因為英雄社會對于英雄對于雄英的神化而造成的異常的惡趣味…不,反正他這種最初見到對方就想要誘拐的人,也沒什么資格說那種人惡趣味就是了。
“并不意外……——你是得罪中介人了嗎?被搞的這么慘?”
少女沒什么意外的點點頭,伸出手拽了下荼毘耳后的耳釘。
“快回到剛才的那個稱呼,‘小主人’——這樣的。”
又軟又輕的,荼毘感受著眼前的少女捏了捏手中的金屬飾品——有點癢——稍微感覺有點熱。
“……這邊可是沒有通緝令的哦?小主人?”似是不在意的用頭蹭了蹭少女的手,荼毘這么說道,尾音之中帶著笑意,“要嚇到了,您知道那是什么嗎?”
得罪人是難免的,被殺也總是難免的。畢竟是這邊世界的居民啊,擁有什么好結局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也沒有回去的的想法就是了。
——雖然沒有什么案底,不過……嘛。
雄英英雄后備役的話,現在知道這些是不是有點太早了點?——明明是陽光下的孩子來著。
是英雄的孩子吧?
——就算有錢和資源,但是要在這種英雄社會請到那種——在這種本來現在就職業人數飽和的情況下還能保持水準和耐心教導孩子的職業英雄可是相當困難的。……在繁忙的情況下還能夠硬生生抽出時間來陪著訓練,如果不是看重的后輩的話——那只能說真的是真愛了。
荼毘勾了勾唇角,勾起了個慵懶的笑,他眼前的少女仍然是帶著從容不迫眼神一點點的似是在檢視著他一般。
還有這個年齡……
簡直是怪物啊。
這么說起來的話……——真弱啊,我。
少女安靜的看著他,顯然沒打算回答他的問題。
說起來的話,這家伙的身體超級容易受傷的,不知道未來要死在哪里的話干脆塞個自愈的個性好了。雖然會可能疼到在地上打滾就是了。
直到荼毘都感覺臉有點燒起來了,他才聽到女孩子那這年紀特有的脆軟的聲音。
“…整理個房間給你住好了,不過得偏僻點的。”
在幽暗之中,他只能靠著窗外透過的點點光線看著女孩子這么說著就放過了他的頭發轉身好像是要去走廊了一樣的身影。
“唔……?”
荼毘抬起頭,眼神介于恍惚與不可置信之間。
“看什么啊。”森眾唯這么說道,聲音中帶著無奈,“要是夜眼知道我帶男人回家住的話絕對會生氣。”
——夜眼一生氣,勝己就會知道。
后果就會變得相當糟糕。
“稍微體諒一下瞞著家長悄悄養小動物的高中女學生啦,荼毘。”
“不……。”他這么有氣無力的回答著少女,原本略顯低落的聲音有些奇怪的上揚著,“養小動物的話,你是準備購買項圈嗎?”
這么說起來的話,根本不是誘拐未成年雄英少女了吧?